列传第一百窦刘二张杨熊柏
窦群,字丹列,京兆金城人。父叔向,以诗自名,代宗时,位左拾遗。群兄弟皆擢进士第,独群以处士客隐毘陵。母卒,啮一指置棺中,庐墓次,终丧。从卢庇传啖助《春秋》学,著书数十篇。苏州刺史韦夏卿荐之朝,并表其书,报闻,不召。后夏卿入为京兆尹,复言之德宗,擢为左拾遗。时张荐持节使吐蕃,乃迁群侍御史,为荐判官,入见帝曰:「陛下即位二十年,始自草茅擢臣为拾遗,何其难也?以二十年难进之臣为和蕃判官,一何易?」帝壮其言,不遣。
王叔文党盛,雅不喜群,群亦忄幸忄幸不肯附。欲逐之,韦执谊不可,乃止。群往见叔文曰:「事有不可知者。」叔文曰:「奈何?」曰:「去年李实伐恩恃权,震赫中外,君此时逡巡路傍,江南一吏耳。今君又处实之势,岂不思路傍复有如君者乎?」叔文悚然,亦卒不用。
宪宗立,转膳部员外郎,兼侍御史知杂事。出为唐州刺史。节度使于頔闻其名,与语,奇之,表以自副。武元衡、李吉甫皆所厚善,故召拜吏部郎中。元衡辅政,荐群代为中丞。群引吕温、羊士谔为御史,吉甫以二人躁险,持不下。群忮狠,反怨吉甫。吉甫节度淮南,群谓失恩,因挤之。陈登者,善术,夜过吉甫家,群即捕登掠考,上言吉甫阴事。宪宗面覆登,得其情,大怒,将诛群,吉甫为救解,乃免,出为湖南观察使。改黔中。会水坏城郛,调溪洞群蛮筑作,因是群蛮乱,贬开州刺史。稍迁容管经略使。召还,卒于行,年五十五,赠左散骑常侍。
群狠自用,果于复怨。始召,将大任之,众皆惧,及闻其死,乃安。
兄常、牟,弟庠、巩,皆为郎,工词章,为《联珠集》行于时,义取昆弟若五星然。
常,字中行,大历中及进士第,不肯调,客广陵,多所论著,隐居二十年。镇州王武俊闻其才,奏辟不应。杜佑镇淮南,署为参谋。历朗夔江抚四州刺史、国子祭酒,致仕。卒,赠越州都督。
牟,字贻周,累佐节度府。晚从昭义卢从史,从史浸骄,牟度不可谏,即移疾归东都。从史败,不以觉微避去自贤。位国子司业。
庠,字胄卿,终婺州刺史。
巩,字友封,雅裕,有名于时。平居与人言若不出口,世号「嗫嚅翁」。元稹节度武昌,奏巩自副,卒。
刘栖楚,其出寒鄙。为镇州小吏,王承宗奇之,荐于李逢吉,繇邓州司仓参军擢右拾遗。逢吉之罢裴度、逐李绅,皆嗾而为奸者。敬宗立,视朝常晏,数游畋失德。栖楚谏曰:「惟前世王者初嗣位,皆亲庶政,坐以待旦。陛下新即位,安卧寝内,日晏乃作。大行殡宫密迩,鼓吹之声日闻诸朝。且宪宗及先帝皆长君,朝夕恪勤,四方犹有叛者。陛下以少主,践祚未几,恶德流布,恐福祚之不长也。臣以谏为官,使陛下负天下讥,请碎首以谢。」遂额叩龙墀,血被面。李逢吉传诏:「毋叩头,待诏旨。」栖楚捧首立,帝动容,扬袂使去。栖楚曰:「不听臣言,臣请死于此。」有诏尉谕,乃出。迁起居郎,辞疾归洛。后谏官对延英,帝问:「向廷争者在邪?」以谏议大夫召。未几,宣授刑部侍郎。故事,侍郎无宣授者,逢吉喜助己,故不次任之。
数月,改京兆尹,峻诛罚,不避权豪。先是,诸恶少窜名北军,凌藉衣冠,有罪则逃军中,无敢捕。栖楚一切穷治,不阅旬,宿奸老蠹为敛迹。一日,军士乘醉有所凌突,诸少年从旁噪曰:「痴男子,不记头上尹邪?」
然其性诡激,敢为怪行,乘险抵?戏,若无顾藉,内实恃权怙宠以干进。诣宰相,厉色慢辞,韦处厚恶之,出为桂管观察使。卒,赠左散骑常侍。
张又新,字孔昭,工部侍郎荐之子。元和中,及进士高第,历左右补阙。性倾邪。李逢吉用事,恶李绅,冀得其罪,求中朝凶果敢言者厚之,以危中绅。又新与拾遗李续、刘栖楚等为逢吉搏吠所憎,故有「八关十六子」之目。
敬宗立,绅贬端州司马,朝臣过宰相贺,阍者曰:「止,宰相方与补阙语,姑伺之。」及又新出,流汗揖百官曰:「端溪之事,窃不敢让。」人皆辟易畏之。寻转祠部员外郎。尝买婢迁约,为牙侩搜索陵突,御史劾举,逢吉庇之,事不穷治。及逢吉罢,领山南东道节度,表又新为行军司马。坐田伾事,贬汀州刺史。李训有宠,又新复见用,迁刑部郎中,为申州刺史。训死,复坐贬。终左司郎中。又新善文辞,再以谄附败,丧其家声云。
杨虞卿,字师皋,虢州弘农人。父宁,有高操,谈辩可喜。擢明经,调临涣主簿,弃官还夏,与阳城为莫逆交。德宗以谏议大夫召城,城未拜,诏宁即谕,与俱来。陕虢观察使李齐运表置幕府。齐运入为京兆尹,表奉先主簿,拜监察御史,坐累免。顺宗初,召为殿中侍御史,终国子祭酒。
虞卿第进士、博学宏辞,为校书郎。抵淮南,委婚币焉,会陈商葬其先,贫不振,虞卿未尝与游,悉所赍助之。擢累监察御史。
穆宗初立,逸游荒恣,虞卿上疏曰:「乌鸢遭害仁鸟逝,诽谤不诛良臣进。臣敢冒诛献瞽言。臣闻尧、舜以天下为忧,不以位为乐。况今北虏方梗,西戎弗靖,两河有疮痏之虞,五岭罹氛厉之役。人之疾苦积下,朝之制度莫脩。边亡见储,国用浸屈,固未可以高枕而息也。陛下初临万几,宜有忧天下心。当日见辅臣公卿百执事,垂意以问,使四方内外灼有所闻。而听政六十日,入对延英,独三数大臣承圣问而已,它内朝臣偕入齐出,无所咨询。谏臣盈廷,忠言不闻,臣实羞之。盖主恩疏而正路塞也。公卿大臣宜朝夕燕见,则君臣情接而治道得矣。今宰臣四五人,或顷刻侍坐,鞠躬陨越,随旨上下,无能往来,此繇君太尊、臣太卑故也。公卿列位,虽陟降清地,曾未奉优眷、承下问。虽陛下神圣如五帝,犹宜周爰顾逮,惠以气色,使支体相成,君臣昭明。陛下求治于宰相,宰相求治于臣等,进忠若趋利,论政若诉冤,此而不治,无有也。自古天子居危思安之心同,而居安虑危之心则异,故不得皆为圣明也。」时又有衡山布衣赵知微,亦上书指言帝倡优在侧,驰骋无度,内作色荒,外作禽荒。辞颇危切,帝诏宰相尉谢。宰相因是贺天子纳谏,然不能用也。俄诏行劳西北边。还,迁侍御史,改礼部员外郎、史馆脩撰。进吏部。会曹史李賨等鬻伪告,调官六十五员,赃千六百万以上,虞卿发其奸,賨等系御史府。而虞卿亲吏尝受二百万,亡命,私奴受三十万,虞卿缚奴送狱。三司严休复、高釴、韦景休杂推,賨等皆诛死。虞卿坐不检下免官。
李宗闵、牛僧孺辅政,引为右司郎中、弘文馆学士。再迁给事中。虞卿佞柔,善谐丽权幸,倚为奸利。岁举选者,皆走门下,署第注员,无不得所欲,升沈在牙颊间。当时有苏景胤、张元夫,而虞卿兄弟汝士、汉公为人所奔向,故语曰:「欲趋举场,问苏、张;苏、张犹可,三杨杀我。」宗闵待之尤厚,就党中为最能唱和者,以口语轩轾事机,故时号「党魁」。
德裕之相,出为常州刺史。宗闵复入,以工部侍郎召,迁京兆尹。太和九年,京师讹言郑注为帝治丹,剔小儿肝心用之。民相惊,扃护儿曹。帝不悦,注亦内不安,而雅与虞卿有怨,即约李训奏言:「语出虞卿家,因京兆驺伍布都下。」御史大夫李固言素嫉虞卿周比,因傅左端倪。帝大怒,下虞卿诏狱。于是诸子弟自囚阙下称冤,虞卿得释,贬虔州司户参军,死。
子知退、知权、擅、堪、汉公,皆擢进士第,汉公最显。
汉公,字用乂。始辟兴元李绛幕府,绛死,不与其祸。迁累户部郎中、史馆修撰,转司封郎中。坐虞卿,下除舒州刺史,徙湖、亳、苏三州。擢桂管、浙东观察使。繇户部侍郎拜荆南节度使,召为工部尚书。或劾汉公治荆南有贪赃,降秘书监。稍迁国子祭酒。
宣宗擢为同州刺史。于是,给事中郑裔绰、郑公舆共奏汉公冒猥无廉概,不可处近辅,三还制书。帝它日凡门下论执驳正未尝却。汉公素结左右,有奥助。至是,帝惑不从,制卒行。会寒食宴近臣,帝自击球为乐,巡劳从臣,见裔绰等曰:「省中议无不从,唯汉公事为有党。」裔绰独对:「同州,太宗兴王地。陛下为人子孙当精择守长付之,汉公既以墨败,陛下容可举剧部私贪人?」帝恚见颜间。翌日,斥裔绰为商州刺史。汉公自同州更宣武、天平两节度使,卒。子筹、范,仕亦显。
汝士,字慕巢。中进士第,又擢宏辞。牛李待之善,引为中书舍人。开成初,繇兵部侍郎为东川节度使。时嗣复镇西川,乃族昆弟,对拥旄节,世荣其门。终刑部尚书。
子知温、知至,悉以进士第入官。知温终荆南节使。知至为宰相刘瞻所善,以比部郎中知制诰。瞻得罪,亦贬琼州司马,擢累户部侍郎。
杨氏自汝士后,贵赫为冠族。所居静恭里,兄弟并列门戟。咸通后,在台省方镇率十余人。
张宿者,本寒人,自名诸生。宪宗为广陵王时,因张茂宗荐尉,得出入邸中,诞谲敢言。及监抚,自布衣授左拾遗,交通权幸,四方赂遗满门。数召对,不能慎密,坐漏禁中语,贬郴丞十余年。
累迁比部员外郎。宰相李逢吉数言其狡谲不可信,白为濠州刺史,宿上疏自言,留不遣。帝欲以为谏议大夫,逢吉曰:「谏议职要重,当待贤者。宿细人,不可使污是官。陛下必用之,请先去臣乃可。」帝不悦。后逢吉罢,诏权知谏议大夫,宰相崔群、王涯同请曰:「谏议大夫,前世或自山林、擢行伍任之者,然皆道义卓异于时。今宿望轻,若待以不次,未足以宠,适以累之也。」请授他官,不听,使中人宣授焉。宿怨执政不与己,乃日肆谗甚,与皇甫镈相附离,多中伤正人君子。元和末,持节至淄青,李师道愿割地遣子入侍。既而悔,复遣宿往,暴卒于道,赠秘书监。
熊望者,字原师,擢进士第。性险躁,以辩说游公卿间。刘栖楚为京兆尹,树权势,望日出入门下,为刺取事机,阴佐计画。敬宗喜为歌诗,议置东头学士,以备燕狎。栖楚荐望,未及用,帝崩。文宗立,韦处厚秉政,诏望因缘险薄,营密职,图亵幸,讠雚沸众议,贬漳州司户参军。
柏耆者,有纵横学。父良器,为时威名将。耆志健而望高,急于立名。是时,王承宗以常山叛,朝廷厌兵,耆杖策诣淮西行营谒裴度,且言愿得天子一节驰入镇,可掉舌下之。度为言,乃以左拾遗往。既至,以大谊动承宗,至泣下。乃请献二州,以二子入质。真擢耆左拾遗,由是声震一时。迁起居舍人。王承元徙义成军,遣谏议大夫郑覃往慰成德军,赉缗钱百万。赉未至,举军哗议,穆宗遣耆谕天子意,众乃信悦。转兵部郎中、谏议大夫。太和初,李同捷反,诏两河诸镇出兵,久无功。乃授耆德州行营诸军计会使,与判官沈亚之谕旨。会横海节度使李祐平德州,同捷穷,请降,祐使大将万洪代守沧州,同捷未出也,耆以三百骑驰入沧,以事诛洪,与同捷朝京师。既行,谍言王廷凑欲以奇兵劫同捷,耆遂斩其首以献。诸将嫉耆功,比奏攒诋,文宗不获已,贬耆循州司户参军、亚之南康尉。宦人马国亮谮耆受同捷先所得王稷女及奴婢珍赀。初,祐闻耆杀洪,大惊,疾遂剧。帝曰:「祐若死,是耆杀之。」至是,积前怒,诏长流爱州,赐死。
赞曰:诗人斥谮人最甚,投之豺虎、有北,不置也。如群、栖楚辈则然,肆讦以示公,构党以植私,其言纚纚若可听,卒而入于败乱也。孔子所谓「顺非而泽」者欤,「利口覆邦家」者欤?耆掩众取功,自速其死,哀哉!
[问]惟天地万物父母,惟人万物之灵。天生异类,本为养人。禁之宰杀,逆天甚矣。[答]既知天地为万物之父母,奈何不知万物为天地之赤子。赤子之中,强凌弱,贵欺贱,父母亦大不乐矣。倘因食其肉,遂谓天所以养我,则虎、豹、蚊、虻,亦食人类血肉,将天之生人
不管《三字经》作者出于什么目的,他毕竟在有限篇幅当中赞扬了两位非常有才学的女子,一位就是大家很熟悉的蔡文姬,而另一位是我们比较陌生的谢道韫。谢道韫是东晋时期著名才女,我们知道有一句诗“旧时王谢堂前燕,飞入寻常百姓家”,王谢之家和寻常百姓之家是对着
大家都知道,人最好是从岁数很小时,就开始循序渐进地学习,就开始勤奋地学习,就开始接受良师的指导。但人世间的很多事是难以预料的。很多人或说更多的人,因种种原因错过了最佳的读书和受教育年龄。那年岁大的人还应不应学习?年岁大的人学习了还能不能够取
学习离不开刻苦的精神,《三字经》对这点当然不会放过,它也非常强调,所以《三字经》用两个我们非常熟悉的故事,在某种意义上也是稍微有点那么极端的故事,来张扬这种勤奋刻苦的精神。头悬梁,锥刺股。彼不教,自勤苦。我们后来把这两个故事并成一个成语叫悬梁刺
三字经一直是通过讲故事,把一些深刻的道理,活生生地展现在人们面前,既然是讲学习,谁最合适呢?在中国传统文化中,谁是一个学习的楷模呢?毫无疑问是孔子。所以接下来三字经讲:昔仲尼,师项橐(驼)。古圣贤,尚勤学。字面意思非常清楚,想当年孔老夫子拜项橐为师
接下来,《三字经》又用12个字讲述了明朝的败亡。迁北京,永乐嗣。迨崇祯,煤山逝。也就是说永乐帝把都城从南京迁到了北京,到了崇祯就在煤山去世,这位皇帝在人世间活了只不过33岁,他是1611年出生,1644年在煤山上吊自杀,不少人认为,崇祯实在并不是一个坏皇
我们在上一讲,讲到了明太祖,久亲师的故事,也就是说明太祖朱元璋长时间的亲自率领军队进行征战,最后成功取得了政权,建立了明朝,那么朱元璋当上皇帝以后,他是用哪些手段、方法、理念,换句话说,他是怎样来统治整个中国的呢?明太祖朱元璋的统治是高度集
根据我所采用的这个版本,元朝以后的明朝是《三字经》讲述的最后一个朝代。一般认为讲述到后来的清朝乃至民国都是后来比较近的人离今天比较近的人增补的所以我们讲《三字经》,在历史部分就讲到明朝。明太祖,久亲师。传建文,方四祀。这样四句12个字是讲述了明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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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匡胤即位不到半年就有两个节度使起兵反抗宋朝,宋太祖赵匡胤皇帝的位子还没坐暖呢就御驾亲征,费了不小的劲才把这两个手握重兵的节度使镇压下去,这件事使赵匡胤心里怎么都不踏实,所以有一天他就单独召见赵普这位自己主要的谋士,跟他商量。
赞助、流通、见闻、随喜者、及皆悉回向尽法界、虚空界一切众生,依佛菩萨威德力、弘法功德力,普愿消除一切罪障,福慧具足,常得安乐,无绪病苦。欲行恶法,皆悉不成。所修善业,皆速成就。关闭一切诸恶趣门,开示人生涅槃正路。家门清吉,身心安康,先亡祖妣,历劫怨亲,俱蒙佛慈,获本妙心。兵戈永息,礼让兴行,人民安乐,天下太平。四恩总报,三有齐资,今生来世脱离一切外道天魔之缠缚,生生世世永离恶道,离一切苦得究竟乐,得遇佛菩萨、正法、清净善知识,临终无一切障碍而往生有缘之佛净土,同证究竟圆满之佛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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