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鸟谤法习气犹存何君念佛眼睛复明（文白对照）

印光大师 | [投稿]

小鸟谤法习气犹存何君念佛眼睛复明

原文

(戊寅除日附来书)

师尊慈鉴,不聆慈教,一载有余,企仰之忱,与日俱积。(弟子)于去冬十月,避乱莫干山,得大善士之护持,平安无恙。在山环境清静,念佛甚为得力,随时随地,开目闭目,均能想见三圣慈容。上月因为土匪觊觎,不得不下山来杭,暂住友人家。欲返家,则交通梗阻,欲去申,则资用不给,彷徨歧路,莫知所从。姑大人,去冬亦上山,今春三月赴申,住婿家,一切安好,堪以告慰。(弟子)在此,虽亦佈置净室,早晚课诵。但因环境尘俗,儿女累重,念佛时,不免有杂念矣。但有数事堪述者。有难友何君,系外国留学生,崇信科学万能。去年因病失明,科学不能治。(弟子)劝其信佛念佛,并用师尊印送之洗眼方治之,已见一线曙光,故近来邀(弟子)每日讲解阿弥陀经。又有一只秦吉了,何君所养者,能说能笑。教其念佛,先时十分憎厌,非说不会,即说什么。见(弟子)拜佛,则狂笑不已。复耐性,每日教以四字真言,今已肯念矣。有时念阿弥陀佛四字,有时念阿弥陀佛阿弥陀七字,但不肯多念耳。又(弟子)有使女二人,同上山避难,均患重病。(弟子)与儿女,亲为延医购药,调理饮食,病愈后,均感悟茹长斋,信佛念佛。他日交通恢复后,拟偕之趋前受皈戒,未知可否。(弟子)在莫干山时,曾托人寄奉一函至报国寺,乞气痛方。后知师尊现在不阅往来之信,故仍退回。现(弟子)气痛,已得此方治愈。兹汇奉法币十五圆,十四圆敬奉香敬,一圆助印气痛方,幸祈赐收是祷。

昨接手书,知全家避难莫干山,均安乐无虞,不胜欣慰。此劫,乃大家同分恶业所感召。其有信心念佛圣号者,率得逢凶化吉,盖以个人之别业,蒙佛加庇,得以转轻耳。当此破天荒从古未有之大劫,不生信心,不肯念佛祈垂加被者,其人诚可怜悯也。何君素精科学,知其万能,而不知各国互相残杀,乃万能之效果也。及至因病失明,而万能无效,竟以绝不注意之念佛一法,及所传之洗眼法,得以复见天日。因兹生正信心,请汝为讲弥陀经,将由此因缘,精修净业,以期仗佛慈力,往生西方,近则了生脱死,超凡入圣,远则渐次进修,以至圆满菩提,成无上道也。一切众生,从无始来,各种净因,各作恶因。遇恶知识,则恶因发现,轻则毁谤,重则灭法。遇善知识,则净因发现,始则信受,终则往生。甘肃平凉郑浚,字哲侯,前清举人。深中韩、欧、程、朱之毒,六十岁前,与佛法为仇。六十岁看光文钞,始愧从前之谬,遂吃长素,念佛求生西方,函祈皈依。后(民国二十四年)与其弟亲来苏,并朝普陀,拟请几位念佛僧,开化其乡。南方无愿去者,至陕西卧龙寺,请得几位,常年念佛矣。人固如是,物亦如是。秦吉了,劝彼念佛,云不会,云什么,见汝念佛,则狂笑,此乃毁谤佛法之恶习。及日常教之,则肯念,果有常念佛人,彼随之日日常念,安知不如宋之念佛八哥,念佛立化,埋而莲华生于墓上,掘土视之,其根在于舌端乎。二使女大病,汝为延医购药,汝与儿女为之调理饮食,病愈,感而吃长素,此所谓以德服人也。古语云,以言教者讼,以身教者从。君子居乡,以身率物,令德服人,相观而善,即此义也。惜世之信佛者少,而谤佛者多,故致许多宿有善根者,不能发起宿世净因,深沐佛恩,即得以具缚凡夫,现生承佛慈力,往生西方,了生脱死,超凡入圣,以渐至于圆成佛道也。光老矣,明日即七十有九,旦暮将逝,以后无要事勿来信,以无目力、精神、应酬故也。

(其二)前后二书备悉,何君之人,盖英气重,而未闻儒释圣人修己治心之法,故致受此境遇,其情景,与俞净意公大同。然俞犹未深知净土法门,何若肯作已死复生想,将从前之英气,改作谦抑自歉,则后来之造诣,当比俞公高超多矣。彼初以僧多败类,不肯皈依,今以光亦败类之僧,尚欲皈依,实不知僧为何如人。光比吃肉喝酒之僧稍好点,而观音、势至、文殊、普贤等大菩萨,及未证法身,已断三界内之惑业之权位菩萨,及证缘觉果,证阿罗汉果之二乘圣人,皆属僧。若光者,去阿罗汉之僧,奚啻天地悬隔,何况缘觉,及未证法身之权位菩萨,又何况观音、势至、文殊、普贤之僧乎。彼只知人间吃肉喝酒之僧,即人间谨守清规之僧,(以不注意故,亦作下劣不堪想。)亦未闻见,况其他各大圣人之僧乎。光之为僧,下劣已至其极,彼尚欲皈依,则其他圣僧,固亦在皈依之列。是所谓结果胜于俞公者,以由知净土法门,得以现生了生脱死,超凡入圣,以至渐渐进修圆成佛道也。其妻之肺病,虔念观音圣号,自愈。目屡好而屡暗,病在急躁。傥有涵养,再虔念佛及观音,当可一愈永愈矣,祈与彼说之。——《印光法师文钞》之《复张觉明居士书二》印光大师著述佛弟子敬译

译文

(写于民国二十七年除夕,附张觉明居士的来信)

尊敬的师父慈悲请您过目,已经有一年多没聆听您的教诲了,怀想和景仰之情与日俱增。弟子在去年冬天十月份,躲避战乱到了莫干山,幸好得到大善士的护持,安然无恙。在山上环境清静,念佛也非常得力,随时随地,开眼闭眼,都能想见西方三圣慈悲的容颜。上个月因为土匪觊觎,不得不下山去杭州,暂时住在朋友家里。想要回家,交通又阻塞;想要去上海,钱财费用又不足,弟子彷徨于歧路,无所适从。婆婆大人去年冬天也来山上,今天春天三月份去了上海,住在女婿家里,一切都安好,这让弟子非常欣慰。弟子在这里,虽然也布置洁净的房间早晚念佛,但是因为身处世俗红尘,儿女牵累繁重,念佛时不免有杂念。

但是有几件事可以向您汇报:有一位难友何君,是出国归来的留学生,推崇科学万能。去年因病失明,西医不能医治。弟子劝他信佛念佛,并且用师父印送的《洗眼方》医治他的眼病,已经能看到一线曙光,所以他近来邀请弟子每天讲解《阿弥陀经》。又有一只秦吉了,是何君养的,会说也会笑。教它念佛,刚开始十分讨厌,不是说“不会”,就说“什么”。见到弟子拜佛,便狂笑不停。弟子耐下心来每天教它念四字“阿弥陀佛”,现在已经肯念了。它有时候念“阿弥陀佛”四字,有时候念“阿弥陀佛阿弥陀”七字,只是不肯多念。

还有,弟子有二个女佣,和弟子共同上山避难,她们都患有重病。弟子和儿女,亲自为她们请医买药,调理饮食,病愈后,都感动觉悟而吃长斋,信佛念佛。等以后交通恢复后,打算带她们到您跟前求皈依,不知您同意与否?弟子在莫干山时,曾托人写一封信到苏州报国寺,求您传布的《治气痛方》。后来晓得师父现在不看往来的信件,所以仍然退回。现在弟子的气痛病,已经找到这个药方治愈了。在此汇去法币十五圆,十四圆敬奉香敬,一圆用来助印《气痛方》,恳求您能接受弟子的供养。

(其一)昨天收到你写来的书信,知道你全家避难莫干山,都安然无恙,对此我不尽欣慰。这个战争的浩劫,是大家过去世共同的杀业所感召而来的。至于有信心念佛圣号的人,都能够逢凶化吉,这是由于个人的别业,承蒙阿弥陀佛加持护佑,得以重报转为轻受。处在这个破天荒从古未有的大劫难中,不生信仰,不肯念佛求佛垂慈加被,这种人实在是可怜可悯啊。何君向来精通科学,知道其“万能”,而殊不知各国互相残杀,就是万能的“效果”啊。等到因为得病失明,而“万能”无效的时候,竟然因为绝不放在心上的念佛方法,以及所传的《洗眼法》,得以重见光明。因此对于佛法生真正的信心,请你为之讲解《弥陀经》,何君将会由于这个因缘,精进修持净土法门,以此期望仗佛慈悲神力,往生西方,近的就能现生了脱生死,超凡入圣;远的则渐次进修以至圆满菩提,成就无上道果。

所有的众生,从无始劫以来,各人都种有净因,各人也都种有恶因。遇到恶知识,轻则毁谤正法,重则毁灭正法;遇到善知识,则净因发现,开始则信受奉行,最终则往生西方。甘肃省平凉人郑浚,字哲侯,是前清的举人。他深深中毒于程、朱宋朝理学破除因果的邪说,六十岁之前,对于佛法相当敌视。六十岁时看印光《文钞》,才惭愧从前的荒谬,于是吃长素,念佛求生西方,写信来求皈依。后来(民国二十四年)和他弟弟亲自来苏州,并且朝礼普陀山,打算请几位念佛僧,到他的家乡去弘扬佛法。由于北方苦寒,南方没有愿去的出家人,到陕西卧龙寺,请了几位出家师父,常年在他的家乡念佛弘法。

人固然能够感化,动物也同样可以感化。秦吉了,劝它念佛,说:“不会”,说:“什么”,见你念佛,就狂笑,这是它过去世中毁谤佛法的恶习。等到日常教它,便肯念了,果然有常念佛的人,它跟随着天天常念,又怎能知道它不如宋朝念佛的八哥,念佛站立着往生,埋藏后而莲华生长在墓上,挖开土看时,原来莲花的根在八哥的舌头上。

你的二位女佣生重病,你为她们请医买药,你和儿女为她们调理饮食,病好后,受感化而吃长素念佛,这就是所谓以德服人啊。古语说:“以言教者讼,以身教者从。”(为人师者以身示范,学者自然会顺意跟从:否则,教师空谈劝诫,而不实行,便会招致学生的争辩。)君子所居住的地方,用身体力行来感化大众,以德行使人敬服,人人就都会乐于向他学习,世道的风气就会大为改变,说的就是这个道理。可惜的是世上的信佛人少,而谤佛的人多,所以使得许多过去世有善根的人,不能开发出过去世的净土业因,不能沐浴深厚的佛恩。如果能开发出过去世的学佛业因,就能以具足缠缚的凡夫身份,现生承蒙佛力加持,往生西方,了脱生死轮回,超凡入圣。渐次进修,以至于圆满成就佛道。印光老了,明天就七十九了,早晚要死,以后没有要事不要来信,因为没有精力应答的缘故。

(其二)你写来的前后二封书信都清楚了,何君的为人,是由于傲气重,又不懂得儒家、佛家圣人修身养性和对治妄心的方法,所以致使遭受这种境遇。他的情况,和俞净意公大概相同。然而俞净意没能深知净土法门,何君如果肯当做死后重生的想法,把从前的傲气,改成谦虚自我约束,那么后来修持的造诣,将会比俞公高超得太多了。

他开始认为出家人多是败类,所以不肯皈依。而现在像印光也是“败类”的和尚,他还要想皈依,他实在不知道出家人是什么人。印光比吃肉喝酒的和尚稍微好一点,而观音、势至、文殊、普贤等大菩萨,以及还没证得法身,已断除三界内惑业的权位菩萨,以及证得缘觉果,证得阿罗汉果的二乘圣人,也都叫做僧人。像印光这样的僧人,距离证得阿罗汉果的僧人,岂止是天地的悬殊。何况缘觉,以及未证法身的权位菩萨,又何况观音、势至、文殊、普贤法身大士的僧人呢?他只知道人间吃肉喝酒的僧人,就是人间谨守清规的僧人,(因为他不了解的缘故,也把他们看成卑劣不堪。)他也未能听到看见,何况其他各大圣僧不可思议的境界呢?印光作为僧人,低劣已经到极点了,他还要想皈依,那么其他的圣贤僧,当然也在皈依之列。

这里所说的结果胜于俞公的原因,是由于修持净土法门,得以现生了生脱死,超凡入圣,以至于渐渐进修圆成佛道。他妻子的肺病,虔心念观音圣号,自然可以痊愈。他的眼睛屡好而屡坏的原因,病根在于急躁。如果有涵养,心平气和、不急不躁,再虔诚念佛以及观音,就能够好了之后永远不再复发了,请你和他说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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