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教是借助心力,即认知能力的扩张,超越有限,领悟无限,乃至把握无限,实现人生终极价值的合理性形式,或者说思想实践。而人们通常所指的宗教,实际上是这一合理性在社会实践中的折射,只是宗教在社会生活中的实体,即宗教组织。正因为如此,任何一种宗教实体,都把对无限追求的合理性,化作一种不可移易的信仰,并为维护这种信仰的权威而制造一些传说,应当说这是社会宗教生存和发展的需要。只要它们对宗教合理性的折射不是扭曲的,只要有益于对终极的追求,就是爱因斯坦说的科学与宗教。藉考据追溯史实以明义理,以传说坚固信仰而纯化心志,这也是学者和宗教徒的重要区别。对中国佛教之禅宗研究,当然也是两途并进。胡适对禅宗的研究,尤其是对禅宗史的考证,自然是以一个学者的态度,而非宗教信仰,所作的文化历史的考察。其结论与宗门多有异趣,也在常理之中,这里勿需详细辨说。而其“小心求证”的治学方法在禅宗史研究中的应用及其不迷信成说的贡献,尤其应当引起治佛教史家的注意。
胡适对禅宗研究的贡献集中在两个方面:一是对禅宗历史的考实;二是对禅宗思想的梳寻、归纳。本文以胡适关于《坛经》的看法作为个案来加以说明。
《坛经》作为禅宗的“圣经”,作为禅宗思想的根本依据,是不可移易的事实;而慧能在南方筚路蓝缕,传播他的简易法门,使禅宗思想,即《坛经》对人类社会、大千世界的思考,在社会各阶层深入渗透,并发展成为中国文化的一个重要组成部分,同样也是无法否认的历史。毫无疑问,禅宗思想就是以《坛经》理论思维的张力,而不是借助官方的支持,全面地征服了其后的中国社会。因此完全可以说:《坛经》是禅宗的发端与圣经,是中国禅学的集大成。
众所周知,《坛经》是记载慧能事迹及其语录,以及他与弟子们问答机缘的文集,后几经改窜,而有多种版本流行于世,名称也不尽相同。其中以法海集记之《南宗顿教最上大乘摩诃般若波罗蜜经六祖于韶州大梵寺施法坛经》文字最为冗长。通称《坛经》。大略可分法海本(即敦煌写本)、惠昕本、契嵩本和宗宝本四种,余皆上述四本之翻刻或传抄。《坛经》的作者是禅宗创始人慧能,无论在学术界,还是在宗门,也都是众口一词而无异议的。然而,到了本世纪20年代,胡适因在巴黎、伦敦相继发现三卷及一份残卷,约两万字有关神会和尚的资料,也就是《神会和尚语录》和《菩提达摩南宗定是非论》,不仅“要把禅宗史全部从头改写”,而且强调“这位大和尚神会实在是禅宗的真正开山之祖,是《坛经》的真正作者”。胡适特别指出:“我认为所谓《坛经》事实上是神会代笔的”,“是神会的伪托!”“据我的考据,神会实是《坛经》的作者”【《胡适口述自传》,台北,1981年版。】。此说一出,一石击起千重浪,在学术界引起了很大的震荡。
然而,可惜的是,此说尽管大胆而“惊世骇俗”,却缺乏小心求证的史料依据,完全是靠“内证”,即对假设的推理,自我求证而得出的结论,因此也就很快被淹没在浩瀚的学术之海,而渐至悄无声息。这是胡适禅宗史研究的暗点。
胡适对《坛经》的考证依据的是古今中外的各种版本,包括来自日本最古的长卷,以及他在巴黎、伦敦令人“且惊且喜”的“最精彩”的发现--关于神会的资料;还有日本学者石井光雄、入矢义高、铃木大拙提供的藏书,与王维、柳宗元、刘禹锡关于慧能的文字资料,可以说是应有尽有了,也难怪胡适踌躇满志,对自己的结论充满了自信。这里,我们的目的不在于考证版本的真伪,因此无须对胡适所作的全部工作予以重复的检讨,只是就其建立在对不同版本和各种相关资料对校、理校基础上所做的结论给予重新审视。
胡适在1953年的一此演讲中特别强调他对禅宗史的新看法。他说:
现在通行的《坛经》是根据一个明朝的版,有22000字,最古本的《坛经》只有11000字,相差一倍。这多出来的一半,是1000多年当中,你加一段,我加一段,混在里面的。日本发现的本子,是北宋初年的,14000字,已比唐朝的本子增加了3000字……我们仔细研究敦煌出来的11000字的《坛经》,可以看出最原始的《坛经》,只有6000字,其余都是晚唐稍后加进去的。再考这6000字,也是假的【胡适:《禅宗史的一个新看法》,台北《中央日报》,1953年1月12日,转引自《胡适说禅》,东方出版社,1993年。】。
胡适所指增加了3000字的本子显然是惠昕本。至于断定它是“北宋初年的”,或许有他的依据,但更多的人认为其出自晚唐。他说的11000字的《坛经》,无疑是法海载记的敦煌写本。而他判定只有6000字“最原始的《坛经》”大概只存在于他的推理之中。总而言之,胡适认为,凡6000字以上,无论20000字以上、14000字也好,11000字也罢,“都是晚唐稍后加进去的”,就连这“最原始的”6000字,也是假的!一句话,《坛经》是假的。如此,便为他的神会是《坛经》真正作者的“新看法”创荆劈莽。
那么,什么才是真的呢?为说明这一点,胡适首先将法海、惠昕两种版本列表并作以比较,然后得出如下结论:
第一, 敦煌本的祖本是很古的。这个祖本大概成于神会和尚未死之前……我们假定此经作于天宝年间神会在东京(洛阳)最活动的时代,约当西历745年。此经大概是神会作的。他自己不便出名,只好假托于一个已死了的同学法海。
第二,惠昕本虽然有了不少的增改,但不失为“去古未远”之本,我们因此可以考见今本《坛经》的那些部分是北宋初年增改的,那些部分是契嵩和契嵩以后的人增改的【 胡适:《坛经考》,见前揭《胡适说禅》。】。
请注意,胡适在第一点中说敦煌本的祖本是最古本,不知指的是敦煌写本,还是原本并不存在的6000字本。不管他指的是什么,总之他说的是“假定此经作于天宝年间”,“此经大概是神会作的”。“假定”、“大概”都只能是推测,而不是事实。换句话说,胡适据此引出“神会是《坛经》的真正作者”的结论,显然是无可稽考之谈。至于说“不便出名”,假托同学法海更是想当然的假设,更何况《坛经》文前显著标明,法海只是的集记者,而非托伪慧能的作者,假托法海之说若成立,则只能说明神会是慧能言行,即《坛经》的整理者,正可谓一言泄露天机,此话同样说明胡适在潜意识中,还是承认慧能是《坛经》的作者。
第二点,胡适肯定惠昕本是“去古未远”之本,考证的只是惠昕对最古本《坛经》的增改,进一步指明契嵩及后人的增改。所谓“增改”,无疑就是在原来基础上增加改动部分内容,此二字可见对最古本的肯定。对最古本的肯定,就是对众所周知,署名慧能的敦煌写本的肯定。对署名慧能的敦煌写本的肯定,就是对慧能作为《坛经》作者的肯定!增改实在也只能是对慧能《坛经》的增改。如此,“由神会代笔”的“伪托”【《胡适口述自传》。】之说也就不攻自破了。当然也可解释成是对神会伪托之《坛经》的增改,那就不能谓之增改,而只能同样称之伪托,因为惠昕等与神会同出一辙,皆冒名慧能,借《坛经》以抒己见。其实,神会著述《坛经》原本乌有,胡适不能不受此成说影响,因而无意中选用了“增改”二字,尽管与事实相贴切,却又不能不表现他自己语言逻辑上的龃龉不合。
另外,在胡适的考证中,有古本、最古本、祖本这些概念反复出现,甚至特意指明“契嵩所见的‘文字鄙俚繁杂,殆不可考’的俗本,乃是真正的古本”【胡适:《坛经考》,见前揭《胡适说禅》。】。给人的印象是在神会伪托之《坛经》外,还有另外存在的《坛经》祖本,神会也只是在祖本、最古本的基础上增增改改而已,故其自相矛盾之处也就在所难免。只不过其语焉不详而教人费解罢了。其实,就增改而言,早在神会在世时,已是如蚁附膻,竟相效尤。与神会同学并处同一时代的慧忠和尚就曾指出:
吾比游方,多见此色,近尤盛矣。聚却三五百众,目视云汉,云是南方宗旨,把他《坛经》改换,添揉鄙谭,削除圣意,惑乱后徒,岂成言教【《景德传灯录》卷二八南阳慧忠师语。】?
慧忠死于大历十年(775),距神会去世仅15年,慧能逝世也不过62年,无论是对慧能、神会,还是对《坛经》,应当说他还是有比较清晰的了解。他的话明确告诉人们,以慧能名世的《坛经》,早在神会、慧忠他们那个年代已经盛极一方,南方宗旨,方兴未艾,于是乎便有人狐假虎威,以鄙俗之谭改窜《坛经》。可见,惠昕、契嵩、宗宝等对《坛经》的增改实在不是新鲜事。照情理而论,慧忠同样是慧能弟子,既有上述那一番议论,对《坛经》成书过程决不可能茫昧无知。他既确定无疑说有人改窜《坛经》,削除圣意,也就确定无疑认为《坛经》一书出自师门。神会代笔、伪托之说,在他这里决无立锥之地。至于神会语录颇似《坛经》语,只能视作神会沿袭《坛经》,而不能作为神会为《坛经》作者的依据。或许,慧忠指斥“把《坛经》改换,添揉鄙谭”,也有针对神会的意思,只不过是碍于同学情谊,不便明言而已。
尽管如此,胡适还是为他的这一“新看法”找到了一些论据。概括起来,主要有如下四个方面:
一、他说:“《坛经》最古本中有‘吾灭后二十余年……有人出来,不惜身命,第佛教是非,竖立宗旨’的悬记,可为此经是神会或神会一派所作的铁证。”另外,“神会在开元二十二年在滑台定宗旨,正是慧能死后21年。这是最明显的证据。《坛经》古本中无怀让、行思的事,而单独提出神会得道,‘余者不得’,这也是很明显的证据”【胡适:《菏泽神会大师传》。】。同时他还引明藏本作以比较,其悬记非如上文,而曰:“吾去七十年,有二菩萨从东方来,一出家,一在家,同时兴化,建立吾宗,缔缉伽蓝,昌隆法嗣。”【胡适:《坛经考》。】
所谓悬记,即预言。胡适认为,此本之祖本乃契嵩改本,而契嵩改本所依据的又是江东或浙中一个不知名且“无学问的陋僧”,为了“要这预言验在自己身上”,而“闭门虚造”的《曹溪大师别传》,即曹溪原本,所以也有“70年的悬记来代替此说”(指20年悬记)。“但70年之记更不好懂,后来遂有种种猜测,终无定论,故今世通行本又把这70年悬记全删去了。”【胡适:《坛经考》。】
胡适之考非常琐细,简单地说就是:最古本即敦煌本的20年悬记应验在21年后滑台定宗旨的神会;契嵩改本70年悬记则应验在那个不知名的陋僧,据此断定,《坛经》是神会所作、“至少《坛经》的重要部分是神会作的,如果不是神会作的,便是神会的弟子采取他的语录里的材料作成的”【胡适:《菏泽神会大师传》。】。
严格说,这一条很难支持立论。预言在古今中外都是司空见惯的现象,慧能有这样那样的预言羼杂在他的日常言论之间,自在情理之中。只要具备一定的条件,谁都可以引之为证验。至于70年之更换,或许如胡适的分析,但也不能说应验在谁,就是谁作的。退一步讲,即便是指神会,更大的可能是神会“增”进去的。更何况,增改的惠昕本同样有二十年的悬记,除了说明“此本和敦煌本最接近”外,无论如何也不是“明指神会独力攻击北宗,树立南宗宗旨的故事”【胡适:《坛经考》。】。至于胡适提到《全唐文》中韦处厚所作的碑文,“洛者曰会……竟成檀经传宗”一句,显然是说神会及其“习徒”发扬光大南宗宗旨,尤其与制作《坛经》无关了。
说到胡适的结论,又可见其自相矛盾之处时隐时显。既要肯定神会是《坛经》的作者,又说至少重要部分为神会所作,最后又说是其弟子采其语录而制。依胡适的逻辑,既然是神会弟子采取师说而成《坛经》,那么,《坛经》若非慧能之作,自然也不是神会的作品,应当说是神会的某个弟子的大作了。这实在是太荒唐了!既然神会弟子采神会语录而成神会之作,为何不可是神会集慧能语录而成慧能之《坛经》呢?
充其量神会也只能是《坛经》的集记整理者。神会是《坛经》的作者之论不攻自破。
二、胡适说:“我信《坛经》的重要部分是神会所作,我的根据完全是考据学所谓‘内证’。《坛经》中有许多部分和新发现的《神会语录》完全相同。”接着他举出定慧品、坐禅品为例证,支持他的观点。
其实,所谓“内证”,实乃自证,全无旁证以作对校,故结论全随主观意向而转移。照胡适的话说,《坛经》有许多部分与神会语录相同(如此措辞显然有主观偏向,故亦可言神会语录大多与《坛经》相同),与其说“《坛经》的主要部分是神会所作”,倒不如看作“《神会语录》是对《坛经》的申述或宣传”(作者语)更为合适。事实上,弟子沿袭师说,古今通例,顺理成章。胡适如此随心所欲,无所准绳,自我作故,“内证”神会为《坛经》作者,实在难以自圆其说。至于他所取材“念不起为坐”、“见本性为禅”,原本就是禅学核心,也是《坛经》纲领,如果说,神会有此言,神会就是《坛经》作者,那么,禅宗后世儿孙及一切遵信此说者,皆可称为《坛经》的作者。如此郢书燕说的结论,也只能贻笑大方了。
三、胡适引《坛经·定慧品》、《坛经·坐禅品》两节中“看心看净”与“著心著净”并予考释比较,以之为“辟当时的禅学”之论。他认为“著是执著,决不会有人教人执著心,执著净”,所以“著心著净”是“看心看净”或“看心观净”的“误写”,并由此引申出“今本错误,又可知此种禅出自北宗门下的普寂,又可知此种驳议不会出于慧能生时,乃是神会驳斥普寂的话”。这显然是胡适对禅宗思想,特别是神秀一派思想理解错误而导引出的错误判断。
通常说南顿北渐,南北之别在于悟的迟速。其实,充其量这也只是表象(学界僧界多有人否定顿渐之别)。事实上,慧能与神秀思想上的分野根本在于“定”还是“超然”。胡适本人也是以定、慧区分楞伽和金刚宗的。神秀强调“屈曲直”,即坐身、住心、入定,要求的就是强制性的“制驭”,而看心看净,著心著净,实际上正是执著心、执著净!自然与慧能“于相离相”,“于念离念”,即还本、随缘、超越净染等一切对立的自然主义(自然主义也是胡适对禅的判断)格格不入。在这里,《坛经》强调破除一切执著,“若言看心,心元是妄”,“若言看净,人性本净,心起看净,却起净妄”,因此,“看心看净”势必“著心著净”,也就是执著心、执著净了。此说与神秀住心、入定之说如出一辙,何来对普寂驳议之事?更何况,这只是以否定的形式,指出“看心看净,却是障道因缘”的普遍性错误,从而凸显离相、离念、超越染净的禅学思路。胡适把它作为“神会驳斥普寂的话”,显然是对神秀及其弟子思想缺乏理解并在一定程度上混同《坛经》的缘故。
四、胡适也常常表露《坛经》是慧能之作,他曾说:“尤其是《忏悔品》,《神会语录》里没有这样有力动人的说法,也许真是慧能在世时的记载。”其他诸品“大致是神会杂采他的语录凑成的。”同时他也不能肯定《坛经》真是神会的作品,所谓“大概”、“或许”无处不表示他那不确定的心理。至于“至少《坛经》的重要部分是神会作的”,“是神会的弟子采取他的语录里的材料作成的”,虽然与其结论相一致,但还是流露出缺乏事实依据的彷徨心态。然而胡适就是依靠这般不足为凭的“证据”得出了“神会是《坛经》的作者”,“凡言禅者皆本曹溪,其实是皆本于荷泽”的结论,不是以子之矛,刺子之盾,大谬而不然了吗?
上述四款,胡适以神会为《坛经》作者的考证不攻自破。尤其是与胡适之名望相悖离,此论长期湮没无闻,显然是这一耸人听闻之见,教界、学术界均不敢苟同。但是应当承认,胡适对《坛经》的考证,无疑揭示了神会在推动禅宗思想“北伐”,使慧能禅学向全国流布的积极而又重大的历史作用,充分肯定并凸现了神会在禅宗史上的重要地位,为禅学,尤其是禅宗史的研究开拓了新的方向【以上引文均见胡适《荷泽大师神会传》。】。
在这个问题上,净慧法师在《〈六祖坛经〉与生活禅》里有一段话说得很好:“有人说《六祖坛经》六祖没有说,是神会和尚说的。这就是胡适先生的观点。因为他在神会和尚语录里找到很多类似《六祖坛经》的语句。学者说出这样的话来,也好像是连起码的常识都没有。他不知道学生的知识是从老师那里学来的,连知识的继承与发展的观点都否定了。”教界的观点,对学界的一些倾向,有时确实能起到很好的矫正作用。
虽然胡适的《坛经》研究存在着这样那样的问题,其观点也不为学界和教界接受,但作为一位禅学研究的重要人物,在其禅学研究中所体现出来的方法和思路,仍然值得今天的研究者重视:
一、以历史主义的方法考察禅宗与禅学之发展。
二、突出神会在禅宗史上的地位,肯定其推动禅宗思想走向全国的重大作用。
三、以理性和世俗化的方法界说禅宗哲学。
四、认为《坛经》为神会之作,虽是大胆假设而乏小心求证,但却从侧面进一步肯定神会对《坛经》,即对禅宗思想的积极推动。
峨山慈棹禅师在月船禅慧禅师处得到印可,月船就对他说道:“你是大器,至今终能成就,从今以后,天下人莫能奈你何,你应发心再参善知识,不要忘记行脚云游是禅者的任务。”有一年,峨山听说白隐禅师在江户的地方开讲《碧岩录》,便到江户参访白隐禅师,并呈上自己的见解,谁知白隐禅师却说道:“你从恶知识处得来的见解,许多臭气薰我!”
五十五卷。明·憨山德清撰,侍者福善录,通炯编辑,刘起相重校。又称《憨山老人梦游集》。为憨山德清语录的集大成本。收在《禅宗全书》第五十一册、《万续藏》第一二七册。作者德清,晚年号憨山老人。与云栖盐宏、紫柏真可、蜀益智旭等三人被称为明季四大师。治学范围极广博。除佛教经论之注疏外,另有关于《老子》、《庄子》、《中庸》等书之注解。
迦叶二十八传至达摩,达摩五传至曹溪六祖六祖后派列五家。六祖传青原思祖,思传南岳石头迁祖,迁传药山俨祖,俨传云岩晟祖,晟传洞山良价禅师,价传曹山本寂禅师,后人尊为曹洞宗。又石头传天皇悟祖,悟传龙潭信祖,信传德山鉴祖,鉴传雪峰存祖,存传云门文偃禅师,曰云门宗。
禅宗经典有哪些?《大般若经》是佛教经典。全称《大般若波罗蜜多经》,简称《般若经》。为宣说诸法皆空之义的大乘般若类经典的汇编。唐玄奘译。600卷,包括般若系16种经典(即十六会)。其中第二会(《二万五千颂般若》)、第四会(《八千颂般若》)和第九会(《金刚般若》)为般若经的基本思想,大概成书于公元前1世纪左右,其他各会是在以后几个世纪中成书的。一般认为最早出现于南印度,以后传播到西、北印度,在贵霜王朝时广为流行。梵本多数仍存。
临济宗为禅宗南宗五家之一,由希运禅师住持宜丰黄檗寺时暂露端倪。从曹溪的六祖惠能,历南岳、马祖、百丈、黄檗,一直到临济的义玄,于临济禅院举扬一家,后世称为临济宗。义玄是惠能的六世法孙。又临济六世孙为石霜之圆禅师。圆禅师以后分杨岐派、黄龙派。
我国著名高僧虚云大师,是禅门巨匠,是禅宗史上极为罕见的大器之人,是我国佛教继惠能大师后又一位伟大的觉者。虚云大师生于1840年,示寂于1959年,世寿120岁,僧腊101年。虚云身受禅门五宗法脉,即:沩仰宗七世、法眼宗八世、云门宗十二世、临济宗四十三世、曹洞宗四十七世。虚云喜禅,他晚年对弟子说:“余于初出家后,自审根器,当从行门人,故习苦行,
释迦牟尼佛→初祖摩诃迦叶→二祖阿难尊者(中经二十八代至)→西天二十九祖东土初祖达摩大师→二祖慧可大师→三祖僧璨大师→四祖道信大师→五祖弘忍大师→六祖慧能大师→南狱怀让禅师→马祖道一禅师→黄辟希运禅师→临济宗第一代临济义玄法师(中经四十二代至)→虚云古岩禅师→净慧本宗禅师→寂仁常毅禅师→四十六代义辉寂月
《指月录》三十二卷。又称《水月斋指月录》。明·瞿汝稷集。万历二十三年(1595)完成,三十年序刊。收在《万续藏》第一四三册。
茉莉花茶对于懂茶的人来说就没有什么保质不保质期了。 包装商品不标生产日期与保持期晃能上架销售的。但这并不适合茶叶类。可是没办法中国的食品法要求必须这么做。 茉莉花茶是用绿茶与茉莉花反复窨制
印顺大和尚,字源利,湖北襄阳人。2000年于深圳弘法寺礼本焕长老为师剃度,为临济宗第四十五代衣钵传人,次年依广东云门寺佛源长老圆具。印顺大和尚出生于湖北襄阳书香之第。父亲执教乡学,熟读经史,教书之余,兼习笔墨。六岁母亲去世,由继母扶养成人。印顺大和尚自幼聪慧,心慈悲怜,不忍杀掠,喜欢放生,虽然生活贫穷,但是志向很高,喜欢探究天下宇宙与人生问题。小学期间成绩优秀,考入重点中学。初中毕业后进入县城高中,勤奋学习,努力拼搏,最终考入武汉大学新闻系。
当你已经通晓道理与修行的理路,也已经知道如何教化众生,亦即理、教都圆备了。此时,就可了解诸法与诸法之间的所有法相,其实是全归于平等的。
只要有正觉的心,本性自然而显露。只要我们有正觉的心,那一切妄念就像一灯能照千年暗一样,只要我们有正觉的心,所有的业障、往昔所造的种种恶业全部熄灭。
以拥有的欲求看待现前心所对应的是心外求解决苦的方法,借由对苦觉知而生的离苦心去透过佛法所对苦的诠释,同时也觉悟苦而真的求出离,却不是暂时或是只单单对外求解决。哪怕是对外求解决也是需要对以往心所依、行为所做思维和转变,更何况要真的离苦求解脱。
禅定,是一个很幽胜深远的法门。有实修经验的人,一定会知道,你修得越深,精神层面的感觉将越深邃,越难以言诠。这种精神层面的感觉,只能透过实修去取证,自然会了解深刻的禅定里面是什么样的世界。
自己要检视自己修禅定的动机是不是为了利养。如果是,那就是地狱的心。什么是地狱心?当此生此世贪得无厌,下辈子就容易掉入地狱。如果为了利养而修禅定,这就叫发地狱心。可千千万万要避免啊!
衣食支分婚嫁毕,从今家事不相仍。夜眠身是投林鸟,朝饭心同乞食僧。清唳数声松下鹤①,寒光一点竹间灯。中宵入定跏趺坐②,女唤妻呼多不应。 白居易的晚年,是个虔诚的佛弟子。在他的诗集里,有《赠僧五首》之一说:“百千万劫菩提种,八十三年功德林。若不秉持僧行苦,将何报答佛恩深。慈悲不瞬诸天眼,清净无尘几地心。每岁八关蒙九授,般勤一戒重千金。”诗名《钵塔院如大师》,并有小序说:“师年八十三,登坛秉律凡六十年。每岁于师处授八关斋戒者九度。”表现了对于出家人的赞美和欣美。这回轮到他自己坐禅学佛了。
解脱之法的发现是佛陀;佛教的重心是正法;佛教的住世是僧众。所以,佛教把这能让众生离苦得乐的佛、法、僧称之为三宝。佛陀在世,佛教以佛陀为中心,佛陀入灭后,佛教则以僧团为中心。皈依三宝是为了学习正法,正法又须僧团来作良导。
做什么事都要以大悲为体、菩提心为相、种种方便方法为用。若是以大悲心为体智慧必然会显发,悲智运用如何也是要以菩提心为相,这样在依法行事和发心做事的时候,就不会以顾及而最终是以自我的寻思为顾忌,这样就会视一切为恶为不如法就会远离大悲,就不会发菩提。所以我们要尽量的去成就别人,因为我们明白一切众生无其自性,受被成就的也无自性,成就的方法也无自性,这样我们就不执着了,因为有执着就会有因自我估计寻思而出现的好坏,这些好坏用常规看上去很对,但是却远离了大悲,就不会和无尽功德相应。
人生最宝贵的资产就是人格信誉,他是每个人的立身之本。当一个人具备了这种良好的品行时,他的生活很充实,不会随波逐流,也不会不知所措,更不会迷途无归。
修禅就要平实,老实修,老实参,老实做。不要以神通来眩人眼目。当然有的人在初学佛法的时候,总是以神通为修法的目的,或者以神通为动力、目标,立这样的志而去修学佛法。这样修学佛法,这样去用功,往往会落入外道的修学当中。所以我们这里切记不要在修禅定中以神通为目的、动力。否则容易走到外道邪路上去。当然,因为根基所致,很多人平实不了,平平淡淡怎么可以呢?我修行就是要修出一点动静来,这个动静在哪里呢?其实这个动静就是你心里面的动静,还是要息止它。
严格来说,佛教的戒和律是有所不同的。“戒”主要是强调带有一种自觉的性质,信众出于自身的意愿,发誓发愿,愿意遵守的一些行为准则、道德规范,这个是“戒”。“律”强调了外在强制的性质,就是说你加入僧团、或者加入教团,或者你加入一个宗教组织,那么你就必须遵守某些规章制度,你才能是这个这个团体组织的成员,这些规章制度就是“律”,它带有一定的外在强制
据《杂宝藏经》记载,释迦牟尼佛的前世是象王,有这样一个具有功德的故事。《佛说无量寿经》:释迦牟尼佛跟弟子讲,在往昔劫的时候有一个象王具有功德。过去,在劫初或善劫的时候,动物都会说话,而且有很多的功德,不像现在的动物特别愚痴,象王具有很多的功德。
一家之主,要乐观面对生活,心甘情愿去为这个家付出。没有怨言,没有计较,不挑剔家人的不是。儿子不好是自己的命,儿媳妇不孝顺也是自己的命。你讲这个人不对,那个人不对,其实都不对,你也不对,他们也不对。一家人都觉得自己是对的,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结果都没有理。
不必仰望别人,自己亦是风景。什么是嫉妒心?很多人都不承认自己有嫉妒心,或者没有发现自己有嫉妒心。先来看一下佛给出的定义。嫉妒定义:在《佛说大乘造像功德经》里面,佛说:“其嫉妒者。自求名利,不欲他有。于有之人,而生憎恚(恨),是为嫉妒。”
懂“观自在”者,是自己娱乐自己也。自己娱乐自己,就是自己去享受大自在、去享受稳定的情绪。去保持着不断提升的、源源不绝的生命动力,保持着美好的心情去帮助、去普度法界众生。凡人的情绪飘忽不定、难以自控,这是因为其不懂观自在。
我执重的人就是把自我的感受体现的越明显,他的我执就会越重。我执要靠什么来调伏,就是要靠理性、靠法,如果一个人靠感性那我执就会越重。假如说我们心里就是不舒服,但是用法来要求自己觉得自己不对,马上能调整,其实就是用法来破除我执。我们凡夫首先要破的是我执,现在我们还没有资格说要破自
在我们身边会发生很多事情,苦的、乐的、好的、坏的…… 但是,不管发生什么,最后总会有一些转机,这个转机就是菩萨的加被、加持和关照。其实,菩萨从来没有远离过我们,也从来没有舍弃过我们。因为菩萨的大悲心使然,深妙微远、无有分别,让我们的身心得到呵护。
今天是阿弥陀佛诞辰,阿弥陀佛成就的极乐世界是人类幸福美满的人生期盼和终极价值的最高追求。作为佛教徒,我们过阿弥陀佛诞辰,最重要的是系念阿弥陀佛,与佛道交感应。阿弥陀佛具备着无量的慈悲和智慧,我们要向阿弥陀佛学习。
今天是冬月十七阿弥陀佛圣诞!阿弥陀佛是众生的慈父,西方极乐世界是众生的归宿!阿弥陀佛知众生苦,时时刻刻思念着我们!今天是他的生日,让我们通过几个小问题走进阿弥陀佛的世界,走进阿弥陀佛的怀抱!阿弥陀佛究竟是谁?阿弥陀佛又叫无量光佛、无量寿佛。
某僧刚出家时,早课、晚课、出坡、行堂、诵经、打坐等功课样样精进,而后慢慢心生懈怠,并不如前。某日,师上堂开示:无论出家在家,为什么有的人修着修着心态变了,问题出来了?你们可以扪心自问,当初修学的初发心是什么,坚持了多久,现在的心态又是什么?
赞助、流通、见闻、随喜者、及皆悉回向尽法界、虚空界一切众生,依佛菩萨威德力、弘法功德力,普愿消除一切罪障,福慧具足,常得安乐,无绪病苦。欲行恶法,皆悉不成。所修善业,皆速成就。关闭一切诸恶趣门,开示人生涅槃正路。家门清吉,身心安康,先亡祖妣,历劫怨亲,俱蒙佛慈,获本妙心。兵戈永息,礼让兴行,人民安乐,天下太平。四恩总报,三有齐资,今生来世脱离一切外道天魔之缠缚,生生世世永离恶道,离一切苦得究竟乐,得遇佛菩萨、正法、清净善知识,临终无一切障碍而往生有缘之佛净土,同证究竟圆满之佛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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