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中印之法难
第一节 教难之概况及其由来
迦王之世,佛教一跃而为印度之国教,远及异域,炳耀其悲智之荣光。然诸行无常,迦王殁,不五十年而教难起;自尔以来,佛教退为印度文明之波涛,不复为主流矣!迦王殁后,其子达摩婆陀那立。依耆那教徒所传,王尝于五印度广建耆那寺院;其子多车王,则为邪命外道造三洞窟精舍云。佛元二百零四年,多车王不孚众望,大臣补砂蜜多罗,握兵权,得婆罗门国师之助,乃弒王而自立。于是冒狸王朝亡,建熏迦王朝。补砂蜜多罗王,信婆罗门教,行迦王悬为厉禁之马祠,开始为毁寺、戮僧之反佛教行为。佛教所受苦难之程度,传记多不详。『阿育王传』,『舍利弗问经』,极言其寺空、僧绝,有避入南山以仅存者。王殁,佛教乃稍稍复兴,然远非昔日之旧矣。幸补砂蜜多罗王之排佛,仅及于中印, [P162] 时西北印及南印,非其政力所及也。
教难之来,有内因,亦有外缘。内因者,佛教之兴也,不特以解脱道之真,亦以革吠陀之弊而救其穷。泯阶级为平等,化天道为人事,即独住为和合,离苦乐为中道,禁咒术,辟神权,人本笃实之教,实予雅利安人以新生之道。然自迦王御世,佛教勃兴而淳源渐失;彼婆罗门以之而衰蔽者,佛徒则蹈其覆辙矣!部执竞兴,失和乐一味之风,动辄争持数年而不决。是非杂以感情,如说一切有者以大天为三逆极恶,大众者亦于持律耶舍有微词,此皆自诬自轻以自害也。化外之要求亟而「论藏」兴,论兴而空谈盛。其极也,务深玄不务实际,哲理之思辨日深,化世之实效日!2丽。至若「杂藏」兴而情伪起,「咒藏」兴而神秘炽,每异佛世之旧。而广致利养,僧流浮杂,则其致命之伤也。迦王崇佛,作广大布施,动辄以百万计。建舍利塔八万四千,修精舍,竖石柱,乃至三以阎浮施。无遮大施,于印度本不足异,然偏为佛教,当不无妒嫉愤慨者。王大夫人咒訾菩提树;嗣王及大臣,鉴于府藏之虚,制王而仅得半诃梨勒果供僧,其势之不可长明矣。 [P163] 释尊有留乳之训,辍施之劝,而佛徒莫之觉也。朝野之信施既盛,必有为衣食而出家者,贼住比丘,滥入佛门,事应有之。无淡泊笃实之行,以广致利养为能,有唱「由福故得圣道」者,有尊「福德上座」者。僧物充积而国敝民艰;净人为之役,僧侣则空谈而享其成。处国难之运,敌教者又播弄其间,毁寺戮僧以掠其金宝府蓄,盖亦难以幸免矣。昔释尊垂训,以广致利养为正法衰颓之缘,而后世佛徒,卒以此召祸也。虽然,佛徒之内窳未极,遗制犹存,若非外力之鼓动其间,则事不至此。外力者,雅利安贵族之反动是。雅利安人抵五河,成「梨俱吠陀」,奠定其文明之本。次达恒河流域,初则整理祭典而予以神学之解说,成「梵书」,确立婆罗门教之三纲。继则熏染于东方民族,依「梵书」之极意,发为苦行、禅思、解脱之风,成「奥义书」。「奥义书」兴,反吠陀之潮流,以东方新兴民族之摩竭陀为中心而蹶起,佛教亦其一也。释尊以人本、笃实之中道观,揭慈悲、平等之教,力反吠陀,然于雅利安人优良崇高之传统,未尝不取而化之。自俗谛之立场言,佛教乃立足于蒙古族文化,而摄取雅利安文化者。以此,以婆 [P164] 罗门教为思想动力之雅利安人,不以佛教为正统者,且敌视之。自佛教之创立以迄冒狸王朝之亡,凡二百五十年,佛教极一时之盛。婆罗门教虽一时中落,然以千百年来之深入民间,力量雄厚,犹自以印度之国教自居。在政治,有国师其人,能左右政权,得其同意,可擅行废立。在宗教,即反吠陀者,其哲理亦与「创造赞歌」、「奥义书」等有关。在人民之日常生活,自诞生、婚姻而死亡,自家庭、社会而国家,婆罗门教无不一一见之于实际。政教一贯之婆罗门文明,颇坚韧有力。中落期中,或承礼法之要求,组成几多之「经书」,「吠陀支分」,及「摩!2鲳法论」等名著,于阶级之别,特为严格之规定。或应信仰之要求,鼓吹神之热信,毗纽笯、湿婆、梵天,则其有力者也。或应哲理之要求,流出「吠檀多」等学派。积三百年之努力,虽哲理远不及佛教,神力愚民异佛教,而融宗教为人民生活之全体,则非后起之佛教可及。佛教之失败,亦在于此。依印度之古例,如纯为宗教之争,则不外集人民而辨论以定之。中印排佛之出于毁寺戮僧,政治其重心焉。婆罗门教为政治之动力,以冒狸王朝之大一统而危殆;佛教之种族 [P165] 平等、仁民爱物之思想,影响支配乎政治,实婆罗门贵族政治家所痛心者。迦王逝世,适达罗维荼民族勃兴于南印,希腊、波斯人进窥于西北,冒狸王朝之政权,仅及于中印。国家受南北之威胁,国王庸懦无能,婆罗门阶级乃鼓弄其间,归咎于佛教之无神、无诤。藉补砂蜜多罗之兵权,废多车王,行马祠,以政治阴谋,为广大之排佛。行马祠已,西征得小胜,婆罗门者乃大振厥辞。然摩竭陀王朝之衰落,如恒流东奔,势成莫挽,熏迦朝十传(仅一百零二年)而至地天王,婆罗门大臣婆须提婆,又得婆罗门国师之赞许而行篡立,别建迦思婆王朝。四传至善护王,凡四十五年,为安达罗王尸摩迦所灭。婆罗门文明之复起,终无以救摩竭陀王朝之危亡,而阶级、神秘,则陷印度于厄运,迄今日而未已。
第二节 教难引起之后果
中印佛教,随摩竭陀王朝俱衰。熏迦、迦思婆朝,佛教抑抑不得志,僧众多南游、北上以避之;促成安达罗中心之南方佛教,迦湿弥罗、犍陀罗中心之北方 [P166] 佛教,为独特偏至之发展。分别说系,南化于大众系,北影响于譬喻师,并中印法难后事也。北方事分析,为实在多元论;其极出婆沙师。南方重直观,明一体常空,其极出方广道人。一则严密而琐碎,一则雄浑而脱略。迨安达罗王朝入主中印,中印佛教乃稍稍有起色。然摩竭陀中心之中印佛教,夙为分别说系教化之区,以受创深巨,复兴不易,非输入新思想不为功,时值安达罗文明发轫之期,故取于大众系者特多。昔迦王之世,分别说系初分,其传入锡兰者,朴素可喜;而大陆分别说系则反是,如化地之糅世学,法藏之含明咒,其不必即初分之旧,受安达罗朝文化之熏染而同化耳!本佛所说而衍为学派,彼此各得其一体,分别说系折中其间,尤长。教难而后,南北日趋偏颇,中印佛教则常为折衷而综合之。此至后期佛教犹尔,惜流于邪正综合为可憾耳!
佛教因教难而引起之变质,以教务外延,法灭及他力思想为最。佛教摄雅利安人之优良传统,而实归宗于中道,与吠陀异趣。摩竭陀东北一带,受雅利安文化之熏陶而多为蒙古族,宜佛教之能适应而诞育成长也(佛教势成黄种人之宗教 [P167] ,以此)。教难之先,学理间或出入,而佛则世尊,法则三藏,僧则声闻,犹大体从同。教难而后,因政治关系而南北分化。僧众未能注力于摄雅利安人之优良传统,阐佛教之特质,以谋印度佛教之综合发扬。以感于教难,乃本世界宗教之见,不崇内、固本、清源,而教化日务外延。万里传经,惟恐不及,重广布而不求精严。以随方而应,即释尊所深斥者,亦不惜资以为方便。佛教迭经教难而犹能遍布于人间,赖此者正多。然不固本,印度佛教日衰;不清源,化达于他方者,虽源承五印而多歧,不尽释尊之本,可慨者一。生者必灭,盛者必衰,佛教在世间,自当有尽时。然住世几久,盛而衰,衰而复兴,要以佛弟子之信行为转移,业感非命定也。释尊制戒摄僧,和合则集群力,清净则除邪杂,以是正法住千年,不以人去而法灭。经、律旧传此说,遥指千年之长时,本以称誉圣教也。自教难勃兴,古人即兴千年法灭之感,可谓「言同心异」矣。或说五百,或说千年,法灭之时、地、因缘,一一预记以相警。如『迦丁比丘说当来变经』等,其思想弥漫于教界。法灭有期,一若命定而无可移易。雄健之风,荡焉无存,易之以 [P168] 颓丧;哀莫大于心死,可慨者二。佛弟子自视甚高,淡泊自足,随方游化,无需乎政力之助,亦不忍政力之缚。外化,内净,一本自力,僧事固非王臣所得而问也。迦王诚护正法,然受命之传教师,即王子摩哂陀,亦悄然南行,不闻!6狅赫之声。教难而后,佛弟子感自力之不足,而佛法乃转以付嘱王公大臣。僧团之清净,佛法之流布,一一渴望外力为之助,一若非如此不足以幸存者。又天、龙护法,圣典有之。僧众和合清净以为法,孰不珍护如眼目乎!诚于中者形于外,自力动而外力成,来助非求助也。教难而后,护法之思想日盛,而出于卑颜之求。其极也,圣教之住世,生死之解脱,悉有赖于天神或圣贤之助力。他力思想之发展,一反于佛教之旧,可慨者三。中印法难之关系于未来佛教,岂浅!2丽哉! [P169]
《安士全书》是“善世第一奇书”,超古超今,诚为传家至宝。全书共分四部,包括戒杀之书《万善先资》;戒淫之书《欲海回狂》;《阴骘文广义》;《西归直指》。前三种书,虽教人修世善,而亦具了生死法。《西归直指》虽教人了生死,而又须力行世善。诚可谓现居士身
每个人晚上睡觉时,从他躺在床上到真正睡着,中间起码有5到10分钟的时间。而对普通人来说,这几分钟,基本是在妄想与昏沉当中度过。这样带着妄想睡觉就容易做梦,引起睡眠质量越来越差。而学佛的人,懂得珍惜时间,把握当下。
弟子众等,普为四恩三有,法界众生,求于诸佛,一乘无上菩提道故,专心持念阿弥陀佛万德洪名,期生净土。又以业重福轻,障深慧浅,染心易炽,净德难成。今于佛前,翘勤五体,披沥一心,投诚忏悔:
我住在乌敏岛时,有一只狗跑到我那里去;而在戒律中出家人是不准养狗的,所以我也只是把一些吃剩的食物丢给它吃。有一次,我有事情要处理,于是把门锁上后就离开。隔天,当我把门打开时,它很快的从里面冲出来。我忽然间想起自己把它锁在屋内,之后四处查看,却发
一个人对事情不论是好是坏、是对是错,嘴里不要乱说,肚子里明白就好。嘴巴叨叨不休,无事也会变成有事,最后总是会害到自己。那些没事叨叨的人切要注意,这样最会惹事。
佛教不是偶像崇拜者,如果要说佛教有崇拜的话,那么,他是崇拜智慧的宗教。在佛教初创期,佛教没有佛菩萨像,仅雕刻莲花、轮宝等作为佛法的象征。佛陀圆寂前曾经留言,我死之后要依法不依人,一切以佛法为最高。但是佛弟子们从内心尊重他的人格,
现在有的家庭不和,一天到晚总是吵架,就是因为过去生中造了太多恶口的业所招感的。对于恶语伤人这种恶业,有的人会拿直爽来做挡箭牌,还有的人会说自己刀子嘴豆腐心,说“我这个人就是心直口快,有什么就说什么”,这些其实都是借口。
吸烟,我们是不允许吸的,好像僧人戒律当中没有规定,但是有没有相应的呢,比如我们这种五辛,吃肉吃五辛,这些扰乱心性,断大悲种性,我们修学菩提道,这些都是根本。所以,菩萨戒里规定食肉、食五辛,都是不允许。辛辣的东西增长欲望,而且,吃了辛辣的东西,
世尊在《观经》第九观跟我们开示:无量寿佛有八万四千相,一一相中有八万四千好。讲“八万四千相好”,这是就大乘而言。讲“三十二大丈夫相,八十种随形好”,这是就小乘而言。事实上佛有无量相,相有无量好。佛为什么有如此的相好光明?这是“修因感果”,还是不离开“
南无阿弥陀佛,师父吉祥,请问师父,牛奶和鸡蛋是素食吗?就是说吃素的人能食用这两种东西吗?
很多同修由于对本分的认识不到位,所以在生活当中产生了一系列的痛苦以及灾难。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角色、职位以及相应的本分。有一句话:但能依本分,终须无烦恼。我们过往烦恼不断,证明我们没有好好落实本分,完善本分。我们来学佛,学做什么?
佛法从恭敬中求,当我们对学习佛法生起真实的恭敬心,谦让心、忍耐心、顺从心将会随之生起,远离高傲,远离懈怠,远离忿恼,于诸违顺境界心得安忍,柔软轻安,于诸善法精进修行,于诸不善努力断除,少欲知足,正念无常,这样学修我们的心就能逐渐得到调伏与安乐。
一位老居士讲:“我从小在祖母身边长大,祖母平常说的最多的两句话就是:‘好了别人是好自己,有东西给别人是自己得利益。’我从读书到工作,这两句话就是我的座右铭。祖母活了101岁,在她临终时,我对她老人家说:‘祖母,谢谢您!教给了我怎样做人。’”
现在很多人有死亡焦虑,为什么会这样?是因为我们把生和死看得非常实在,就会在生的现象上产生自性见,在死的现象上也产生自性见,以为死亡就是一切的终结,于是贪著生,恐惧死。当年佛陀在菩提树下,就是通过对生死轮回的观察而觉悟。生命就像河流,遵循无明、
处理不善心的方法,我在这里给大家做简单的介绍。首先你要能够面对真实的自己,真正的朝自己心里看。要承认自己的烦恼:我的贪欲心、嗔恨心,甚至于我的愚痴:我不了解,有些东西我不知道该怎么做,不知道是对是错,不知道该怎么选择。你要如实地承认它们的存在,
古人尝有言:衲子风格凛然,有古人之风。古人之风从何而来?就是从这八个字而来:动用举措,必稽往古。这就有古人之风,要是没有古人之风呢?那就是流俗阿师的样子——行,不像个出家人;说话,不像个出家人;思想,不像个出家人。
寿量圆满即健康长寿:因为往昔种下的善业感得长寿果报,得以长久住世。又因为长寿,才有更多时间内修外弘、自利利他,长时间地积累福德和智慧资粮。那么如何感得寿量圆满,身体健康的果报?如果光是长寿,活了九十岁,但一天到晚在生病,那还不如短一点,所以
学习打坐,就要好好就近寻找正规寺院觅善知识,按照经论中的来,不可以想当然地坐,不可以道听途说地坐,更不可摸着石头过河、试试看再坐。须知外道也打坐,练气功的也打坐,乃至邪教也打坐。如果在家真想坐禅,不妨认真读下《修习止观坐禅法要
《楞伽经》中说,譬如巨大的海水波浪,这是由猛风所吹起的,洪水波涛鼓动着冥壑,从来没有断绝的时候。我们的藏识就像大海一样,宽广而又包容万千,由于境界风所吹动,所以才有种种诸识波浪,腾跃而生起。我们的心就像大海一样随着外界的风的吹动,掀起各种各样的波浪
傲慢则无礼。偏见则自私。傲慢与偏见的人,其实就是强烈自我意识的人。说才智,很可能是绣花枕头。说修养,势利有余的攀附者。佛法中说:贪、瞋、痴最强烈如火炽盛之流;于财、色、名、食、睡最具占有欲的代表性人物;心念中充满了利、衰、毁、誉、称、讥、苦、乐之
赞助、流通、见闻、随喜者、及皆悉回向尽法界、虚空界一切众生,依佛菩萨威德力、弘法功德力,普愿消除一切罪障,福慧具足,常得安乐,无绪病苦。欲行恶法,皆悉不成。所修善业,皆速成就。关闭一切诸恶趣门,开示人生涅槃正路。家门清吉,身心安康,先亡祖妣,历劫怨亲,俱蒙佛慈,获本妙心。兵戈永息,礼让兴行,人民安乐,天下太平。四恩总报,三有齐资,今生来世脱离一切外道天魔之缠缚,生生世世永离恶道,离一切苦得究竟乐,得遇佛菩萨、正法、清净善知识,临终无一切障碍而往生有缘之佛净土,同证究竟圆满之佛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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