禅的教育中,最具特色的方法之一,便是问答。这是在两个人之间的对话,通常是禅师与弟子。然而,后者也不一定是弟子,因为问答往往是任何两个人之间都可以发生的。
问答与对话之间有如下的不同:就以对话平常是以「柏拉图对话」或「佛陀对话」为典型代表而言,它是一系列的问与答。但禅的问答是简短的、截然的、完全没有系列。这是禅体验之本性的自然结果。禅不是一种哲学,不是一种由种种观念所组成的网,不是概念之展现。就如禅师们所说,它是直指人心。它拒绝用任何媒介来使它自己被认知。但由于我们是人,是社会动物,我们就不得不用某种方式来表白自己。禅师也不能脱离这一层人性限制。因此有问答的产生。
然而,禅一旦用语言来表白自己,就无可避免的要变成寓含在语言中的种种不便、种种限制、种种矛盾的牺牲品。问答只是尽力把这些东西缩减到最低限度。禅之采用警语式的、谜语式的表达方式,这乃是其中的原因之一,由此可以避免言辞变得冗长和流于争论。
然而,问答并非有一个划一的性质;它是随当时的情况与对话者的不同而应变的。下面举一些例子,这些例子主要是引自《景德传灯录》,这本书包含着丰富的问答矿藏。
宋代一位名叫长水子璇的禅师(1),有一次问一位名叫琅(王耶)慧觉的禅师说:
「本然清静──山河大地如何从其而出?」
慧觉答道:「本然清静──山河大地如何从其而出?」
「本然清静」是绝对或神。在佛教中,清静意谓不具一切分殊,而当它用「本然」来形容时,所做的是时间上的表达。因此,本然清静是指处于绝对超越状态的神。用另一种方式来说,这个问题是:「万象世界如何从神而出?‘一’如何能造万物?」换句话说,在「有」与「缘起」(becoming)之间的关系是什么?
这是一个形而上学的大问题。从神学上来讲,我们可以说它触及到一切宗教体系的根本。禅对这个问题当然也是十分关心的。但前面所引的这一则问答,回答却只是把问题重复一遍。表面上看来,这几乎无法说是一个问答,因为从我们一般的理性观点来看,这里的答与我们所叫做回答的答没有关系。但据记载,发问的长水却由此开悟。
这是什么意义?
要使我们这些相对心灵的人有充份的了解,非得写一本厚厚的书不可。但我在此只要提出下列几个问题,看看会有什么结果:根本说来,究竟是什么使神想创造一个世界呢?它怎么会想到一个念头这样说:「要有光」?答案是超乎人类计量的。要想了解神的意志或思想,必须自己是神自己。再者,是什么使得我们去问神的意旨呢──设若创造的背后有所谓意旨──这一种寻问,本身岂不是来自神的意旨吗?岂不是神本身使我们去寻问它的意旨或意志吗?设若如此,能够回答这个问题者必须是神自己。当我们问这个问题而以为它是出自我们自己、却不是出自神时,我们岂不是将自己置于歧路?问与答是出于同源。因此,当掌握住问题之源,回答于无意识间已在我们掌握中。
当发问者发问,他即已回答,因为问无异于答。神由创造世界而回答了他自己。长水看到他的问题以他问题的形式而产生回音,他懂了他的问题。这回音便是回答。如果没有回音,问题也就不会有回答。敲门有开门为回答。事实上,敲即是开。张三唤李四,李四回应。呼唤就是响应。悟到这一点,就有禅。
如此,问答意谓相互或相应。当本然清静仍旧是清静,即是说,仍旧寓于自身之内,而不提出问题,即没有分裂,因此也就没有问题,没有相互,没有「参与」。一旦任何问题出现,它就看见自己反映为万物,反映为山河大地。这既不是出亦不是进。本然清静即是山河大地。当清静呼唤,回音就回响;山起,河流,大地动。神现在看到他自己映在万物之镜中。发问者乃是设镜。
洞山来见薯山慧超(2),慧超问道:「你已经是一个被公认的领导者,为什么还来这里?」
洞山答道:「但我无奈仍有疑思,不能解决。所有来这里。」
慧超召洞山说:「良价(良价是洞山的名字)!」
洞山应诺。
慧超说:「是什么?」
洞山没有回答。
与此,慧超说:「好一个佛,只是无光焰(光轮)。」
有光焰的佛或无光焰的佛正站在慧超前面。但有一件事是我们须记得的。当我们意识到这光焰时,它就消失了。不但消失,并且它会伤害我们。当我们没有意识到它时,它才最为炽亮。当由于人类秉赋着种种的意识作用,我们总有意识到它的时候,然而,我们对此最好的方式就是把它忘掉。常常记得它,乃是执着它,而执着会对我们造成很大的伤害。因此,让我们就似乎不记得般记得它──即是,无意识的意识到它。
赵州从谂是唐代一位伟大的老禅师,有一次,他这样告诫弟子:「有佛处住不得,无佛处急须走过。」这个自身显然是佛的人为什么如此反对佛呢?又有一次他说:「说了佛字,嘴漱干净。」「佛」这个字难道这般污秽肮脏吗?当你意识到光焰时,情形即是如此。如果说老禅师们显得严格,那是因为他们慈悲。
当大随法真(4)在为山门下修习的时候,他在许多方面──诸如修行、劳动与日常行为──都出类拔萃。为山禅师很看重他。有一天,为山召他进来,问道:「你在这里已经有一段时间了,但是你从来没有问过问题。是为什么?」
大随:「你要我何处插一句呢?」
为山:「何不问‘佛是什么’?」
大随立即用手掩住为山的嘴。
为山:「你真正已经得到髓了。」
用禅者的话说,为山也真是有些「老婆心切」了。为什么不干脆给大随一顿棒子?──因为他就象懂得了什么似的!但他也同样可以给为山一顿棒子──甚至在为山教他问什么之前。
一个和尚问:「如何是吾心?」禅师答道:「问者为谁?」当你发一言,「它」即已不在。但若你不发一言,你如何能够有体认得一天呢?发问确实是重要的,但让我们记得,发问实是在已有的头上再加一个头。神若不是创造了具有一切悲欢的世界,它就不是神──如果我是基督徒,而有人问我神何以创造世界时,我将如此作答。说实在的,发这个问题的人是个痴人。因为一旦他发出诸如下列的问题时,他就得从这个禅师跑到那个禅师,一直跑到生命完了:什么是心?什么是自己?什么是神?什么是佛?
下面是济龙绍修与一个和尚之间的一则问答。
和尚:「什么是我常在的心?」禅师:「你曾问过荷玉吗?」和尚回答:「我不懂。」禅师道:「如果不懂,夏末去问曹山。」
现在我要介绍另一种形式的问答,在这种问答中处理着肯定与否定的问题。这是一种禅的辩证法。但在此处我们见不到一般见之于西方哲学的辩证痕迹。如你所知,禅不是逻辑推理的,它也不耽于形而上的谈论。这乃是何以问答是禅的一个特色。
一个行者领着一群和尚来见大随法真,大随问道:「那些已经参得禅的人称东为什么?」
行者说:「不叫做东。」
大随大叫:「臭驴汉,不叫东叫什么!」
行者无语。
当行者说「不叫做东」时,他是对的。但当行者说「东不叫东」而大随骂他臭驴汉时,大随也是对的。因为,东如果不叫做东,又该叫做什么呢?依照我们一般头脑的人说,东是东,西是西。这是自从文明开始就互相共认的。如果东不再是东,西不再是西,则所有的一切必然都要大乱了,因为我们任何人在伦敦街头走路或驾车都不可能安全了。或许我们的生命都落入危险中,因为太阳不再出自东方、落入西方。夜要变成日,日要变成夜。我的笔可能会从我的手中溜出去,变成你的。不然就是我偷了你的东西,或者你丧失了你的同一感──这并非夸张之词。因为当东不是东,则不但空间坐标体系告终,我们的时间坐标体系也告终。当我们甚至不能移动一根手指时,我们就不能再活一分钟,而由于这个原因,我们连死也不能死。因为不再有死这件事。这一则小小的问答中竟含藏着如此可怕的推论后果,含藏着生死问题,岂不是使人吃惊?
现在我们可以知道,在看似最为平常的言句中可以含藏着最出乎意料的思想。禅宗问答不可认做是没有意义而弃置一旁。禅师的每一句话或每一个动作,我们确实都要善自衡量。
为了使我的意思更为清楚,或许我该再说几句话。
当神(godhead)肯定它自己,它变成了一个神(god),而这是它自己的否定。神为了成为自己,而不再是神。肯定总是意含着否定,而否定意含着肯定;它们是相互的。没有其二就没有其一。当A欲为A时,A须是「非A」。这一种欲愿只有当否定其自身时才是可能的。神无法不做为创造者。当一旦当它创造,它即不再是它自己;此时已有创造者与被造物的存在。
禅师把一串念珠拿出来,问弟子道:「如果称它为念珠,你就触,如果不称它为念珠,你就‘背’,不触不背,你怎么称它?」
「触」是肯定,「背」是否定。禅师要求我们说的是「一句」,这一句是在初始,是在无始之始,因之当世界之末仍不会消失,而世界之末实是无末。这「一句」超乎是与否、东与西、念珠与非念珠,超乎「触」与「背」。当大随责駡行者为臭驴汉之际,他意思是指这个和尚还没有了解到那超乎肯定与否定者,是因为这个和尚离那「一句」还太远。
现在你自然会问,这「一句」是什么。确实,如果我们有它,我们就有了一切生与创造的秘密。下面一则问答是你要去解决的。
虔州处微(7)问仰山:
「你名叫什么?」
仰山道:「慧寂。」
处微:「哪个是慧,哪个是寂?」
仰山道:「就在你目前。」
处微:「仍旧有前后(关系)在。」
仰山:「让我们放下前后(关系)的问题,和尚你看到什么?」
处微:「吃茶去。」
若想使那些尚未步入禅门的人对这则问答有所了解──设若这是可能的──我必须做几句注解。禅师对于新来到禅寺的人习惯于提出这样的问题:
(1)「你从何处来?」(2)「你往何处去?」(3)「你的名字叫什么?」
第一个和第二个问题是我们的存在何来何去,第三个问题则是关乎存在本身。禅中的「何处来」并不总是指我们三向度的空间关系。因此,「去何处」也不是指和尚旅行的目的。但我们又最好记得,禅厌恶我们谈论抽象观念的习惯。
在这一则问答中,处微问和尚的名字,而当后者把名字说出来,他却把它分解为两个字。慧字的本意是「超越」的智慧,这是与梵文的般若相等的字,「寂」则是「平静」或「安静」。这两个字连在一起,意谓「超越的智慧之平静」,或者,「清静的本寂」,这是一个适当的禅僧名字。处微本来用不着问这第二个问题,因为他很了解慧和寂的意义。因此,当他这般问的时候,他心中必另有用意。他想知道这个禅僧对禅的了解。仰山不是一个沙弥;他当然不会向处微解释什么是慧什么是寂。他很清楚处微是什么意思。因此他答道:「就在你目前。」
「超越智慧」或「本然清静」不是可以用言词来解释的东西;那不是可以对之做某种肯定或否定的东西。一个在相对与个殊层面上名叫「慧寂」的人,现在正站在另一个于此个殊世界名唤处微的人面前。然而,这仍是一种英文上的说法。在中文原文中,并没有提及任何主体或客体。它仅是「只在目前」四字。从英文的习惯看来,这没有什么意思,因为我们要问是在谁的目前,谁又在谁面前。所有这些指称都得确定陈明。在中文或日文中,代名词或代名词所代表物体却省略掉,而这往往导致暧昧不明。但在现在这个例子中,这个暧昧性却是处微和仰山所处的状之确切的描述。「本然清静」存在,却未特定它是在此或在彼,也没有特定它是在现在或在那时。它在目前,这意谓是在任何人的目前,是在每个人的目前─即是说,有目可看之处它就在。「只在目前」,对于处微和仰山在做此问答时所面临的状况是一个确切的描绘。
但语言一旦闯入,时空于因果问题就插足进来。因此处微便以前后(关系)的问题相询。然而,仰山立即抓住处微的用意,因此他说:「和尚,你看到什么?」这种反问是禅宗的特色。仰山不直接回答问话,却要知道处微在他前后看到的是什么。此中有微妙之处。因为只要有看,必有谁在看、看到什么以及前与后的问题产生。
当一则问答到此地步,必须要有一个转机,将它告终。当智性作用开始,禅就变成了哲学。处微自然要避免这个陷阱。因此,他戏剧化但又恰当以「吃茶去」来结束这段问答。
当我们处在相对的或智性作用的层面上,我们会有种种的意见分歧,因之不得不有一大堆的热烈争辩。禅对于这一点看得十分清楚,因此要我们统统回到生活本身去,在那里不再有争论。此处有一件最为重要的事情是我们必须记得的。禅不仅要我们去生活而不要缠入逻辑的纠葛中;它还要我们在生活之际有一种觉知的体验,因为这种觉知是使我们人类与所有其它一切生物在本质上有别的。而就是在此处──不论我们各个人间有何等可见的不同──我们寻见我们最终的和平居所,同时这里也是我们原本的家,我们都从那里来,将来也都回到那里去。这里是我们大家都可以快快乐乐「吃茶」的地方,而没有「前──后」,没有「何来──何去」,没有「我──你」。
顺便我想提醒我的读者,在「生活的最终实在」这共同的根基上,静静坐在一起吃茶,并不意谓会阻止我们各自之间无限的不同,也不阻止我们可能会投入无止息的论证。
说到处微的「吃茶去」,有另一个故事或许是读者会感到有趣的。赵州从谂(8)是唐代中期一位伟大的禅师。一天,一个新和尚来到禅寺,赵州问他:「你以前来过没有?」这个和尚答道:「没有,这是我第一次来。」赵州说:「吃茶去。」后来另一个和尚来见赵州,赵州问:「以前来过没有?」和尚答道:「来过。」赵州说:「吃茶去。」
这时管寺庙的院主和尚说:「这两个和尚的回答不同,你为什么都叫他们吃茶去呢?一个说没来过,你叫他吃茶去,另一个说来过,你也叫他吃茶去。我不懂你的意思。」
赵州便叫道:「院主!」院主应诺。赵州立即说:「吃茶去。」
如此,凡是来到这位禅师面前的人,不论他们对他是什么态度,都一律「吃茶去」。肯定或否定,是或否,铲子或不是铲子,所有的都不过是语言上的分别。只要是还在语言的领域中,对话就是需要的。但一旦脱离语言领域,问答就成了禅师唯一可以用以表达他们之体验的方式。
让我再引几个大同*的问答例子,来做为结束。
问:「有人说,一法普润一切群生。这法是什么?」答:「雨下也。」
「润」是隐喻法华经中的一个故事,故事是说佛解释雨如何润泽一切植物,使它们各依其性而生长,松为松,菊为菊。因此大同回答说:「雨下也。」
问:「有言一粒微尘包罗无尽宇宙。如何?」
答:「一粒已变为数粒。」
问:「金锁未开时如何?」
答:「开也。」
(1)《续传灯录》卷七,长水子璇禅师。
(2)《传灯录》卷九,薯山慧超。
(3)《五灯会元》,卷四。
(4)同前。
(5)《传灯录》,卷二十四,龙济山绍修。
(6)《传灯录》,卷十一。大随法真。
(7)《传灯录》,卷九,虔州处微。
(8)《五灯会元》,卷四。
*传灯录,卷十五,投子山大同禅师。
峨山慈棹禅师在月船禅慧禅师处得到印可,月船就对他说道:“你是大器,至今终能成就,从今以后,天下人莫能奈你何,你应发心再参善知识,不要忘记行脚云游是禅者的任务。”有一年,峨山听说白隐禅师在江户的地方开讲《碧岩录》,便到江户参访白隐禅师,并呈上自己的见解,谁知白隐禅师却说道:“你从恶知识处得来的见解,许多臭气薰我!”
五十五卷。明·憨山德清撰,侍者福善录,通炯编辑,刘起相重校。又称《憨山老人梦游集》。为憨山德清语录的集大成本。收在《禅宗全书》第五十一册、《万续藏》第一二七册。作者德清,晚年号憨山老人。与云栖盐宏、紫柏真可、蜀益智旭等三人被称为明季四大师。治学范围极广博。除佛教经论之注疏外,另有关于《老子》、《庄子》、《中庸》等书之注解。
迦叶二十八传至达摩,达摩五传至曹溪六祖六祖后派列五家。六祖传青原思祖,思传南岳石头迁祖,迁传药山俨祖,俨传云岩晟祖,晟传洞山良价禅师,价传曹山本寂禅师,后人尊为曹洞宗。又石头传天皇悟祖,悟传龙潭信祖,信传德山鉴祖,鉴传雪峰存祖,存传云门文偃禅师,曰云门宗。
禅宗经典有哪些?《大般若经》是佛教经典。全称《大般若波罗蜜多经》,简称《般若经》。为宣说诸法皆空之义的大乘般若类经典的汇编。唐玄奘译。600卷,包括般若系16种经典(即十六会)。其中第二会(《二万五千颂般若》)、第四会(《八千颂般若》)和第九会(《金刚般若》)为般若经的基本思想,大概成书于公元前1世纪左右,其他各会是在以后几个世纪中成书的。一般认为最早出现于南印度,以后传播到西、北印度,在贵霜王朝时广为流行。梵本多数仍存。
临济宗为禅宗南宗五家之一,由希运禅师住持宜丰黄檗寺时暂露端倪。从曹溪的六祖惠能,历南岳、马祖、百丈、黄檗,一直到临济的义玄,于临济禅院举扬一家,后世称为临济宗。义玄是惠能的六世法孙。又临济六世孙为石霜之圆禅师。圆禅师以后分杨岐派、黄龙派。
我国著名高僧虚云大师,是禅门巨匠,是禅宗史上极为罕见的大器之人,是我国佛教继惠能大师后又一位伟大的觉者。虚云大师生于1840年,示寂于1959年,世寿120岁,僧腊101年。虚云身受禅门五宗法脉,即:沩仰宗七世、法眼宗八世、云门宗十二世、临济宗四十三世、曹洞宗四十七世。虚云喜禅,他晚年对弟子说:“余于初出家后,自审根器,当从行门人,故习苦行,
释迦牟尼佛→初祖摩诃迦叶→二祖阿难尊者(中经二十八代至)→西天二十九祖东土初祖达摩大师→二祖慧可大师→三祖僧璨大师→四祖道信大师→五祖弘忍大师→六祖慧能大师→南狱怀让禅师→马祖道一禅师→黄辟希运禅师→临济宗第一代临济义玄法师(中经四十二代至)→虚云古岩禅师→净慧本宗禅师→寂仁常毅禅师→四十六代义辉寂月
《指月录》三十二卷。又称《水月斋指月录》。明·瞿汝稷集。万历二十三年(1595)完成,三十年序刊。收在《万续藏》第一四三册。
茉莉花茶对于懂茶的人来说就没有什么保质不保质期了。 包装商品不标生产日期与保持期晃能上架销售的。但这并不适合茶叶类。可是没办法中国的食品法要求必须这么做。 茉莉花茶是用绿茶与茉莉花反复窨制
印顺大和尚,字源利,湖北襄阳人。2000年于深圳弘法寺礼本焕长老为师剃度,为临济宗第四十五代衣钵传人,次年依广东云门寺佛源长老圆具。印顺大和尚出生于湖北襄阳书香之第。父亲执教乡学,熟读经史,教书之余,兼习笔墨。六岁母亲去世,由继母扶养成人。印顺大和尚自幼聪慧,心慈悲怜,不忍杀掠,喜欢放生,虽然生活贫穷,但是志向很高,喜欢探究天下宇宙与人生问题。小学期间成绩优秀,考入重点中学。初中毕业后进入县城高中,勤奋学习,努力拼搏,最终考入武汉大学新闻系。
当你已经通晓道理与修行的理路,也已经知道如何教化众生,亦即理、教都圆备了。此时,就可了解诸法与诸法之间的所有法相,其实是全归于平等的。
只要有正觉的心,本性自然而显露。只要我们有正觉的心,那一切妄念就像一灯能照千年暗一样,只要我们有正觉的心,所有的业障、往昔所造的种种恶业全部熄灭。
以拥有的欲求看待现前心所对应的是心外求解决苦的方法,借由对苦觉知而生的离苦心去透过佛法所对苦的诠释,同时也觉悟苦而真的求出离,却不是暂时或是只单单对外求解决。哪怕是对外求解决也是需要对以往心所依、行为所做思维和转变,更何况要真的离苦求解脱。
禅定,是一个很幽胜深远的法门。有实修经验的人,一定会知道,你修得越深,精神层面的感觉将越深邃,越难以言诠。这种精神层面的感觉,只能透过实修去取证,自然会了解深刻的禅定里面是什么样的世界。
自己要检视自己修禅定的动机是不是为了利养。如果是,那就是地狱的心。什么是地狱心?当此生此世贪得无厌,下辈子就容易掉入地狱。如果为了利养而修禅定,这就叫发地狱心。可千千万万要避免啊!
衣食支分婚嫁毕,从今家事不相仍。夜眠身是投林鸟,朝饭心同乞食僧。清唳数声松下鹤①,寒光一点竹间灯。中宵入定跏趺坐②,女唤妻呼多不应。 白居易的晚年,是个虔诚的佛弟子。在他的诗集里,有《赠僧五首》之一说:“百千万劫菩提种,八十三年功德林。若不秉持僧行苦,将何报答佛恩深。慈悲不瞬诸天眼,清净无尘几地心。每岁八关蒙九授,般勤一戒重千金。”诗名《钵塔院如大师》,并有小序说:“师年八十三,登坛秉律凡六十年。每岁于师处授八关斋戒者九度。”表现了对于出家人的赞美和欣美。这回轮到他自己坐禅学佛了。
解脱之法的发现是佛陀;佛教的重心是正法;佛教的住世是僧众。所以,佛教把这能让众生离苦得乐的佛、法、僧称之为三宝。佛陀在世,佛教以佛陀为中心,佛陀入灭后,佛教则以僧团为中心。皈依三宝是为了学习正法,正法又须僧团来作良导。
做什么事都要以大悲为体、菩提心为相、种种方便方法为用。若是以大悲心为体智慧必然会显发,悲智运用如何也是要以菩提心为相,这样在依法行事和发心做事的时候,就不会以顾及而最终是以自我的寻思为顾忌,这样就会视一切为恶为不如法就会远离大悲,就不会发菩提。所以我们要尽量的去成就别人,因为我们明白一切众生无其自性,受被成就的也无自性,成就的方法也无自性,这样我们就不执着了,因为有执着就会有因自我估计寻思而出现的好坏,这些好坏用常规看上去很对,但是却远离了大悲,就不会和无尽功德相应。
人生最宝贵的资产就是人格信誉,他是每个人的立身之本。当一个人具备了这种良好的品行时,他的生活很充实,不会随波逐流,也不会不知所措,更不会迷途无归。
修禅就要平实,老实修,老实参,老实做。不要以神通来眩人眼目。当然有的人在初学佛法的时候,总是以神通为修法的目的,或者以神通为动力、目标,立这样的志而去修学佛法。这样修学佛法,这样去用功,往往会落入外道的修学当中。所以我们这里切记不要在修禅定中以神通为目的、动力。否则容易走到外道邪路上去。当然,因为根基所致,很多人平实不了,平平淡淡怎么可以呢?我修行就是要修出一点动静来,这个动静在哪里呢?其实这个动静就是你心里面的动静,还是要息止它。
严格来说,佛教的戒和律是有所不同的。“戒”主要是强调带有一种自觉的性质,信众出于自身的意愿,发誓发愿,愿意遵守的一些行为准则、道德规范,这个是“戒”。“律”强调了外在强制的性质,就是说你加入僧团、或者加入教团,或者你加入一个宗教组织,那么你就必须遵守某些规章制度,你才能是这个这个团体组织的成员,这些规章制度就是“律”,它带有一定的外在强制
据《杂宝藏经》记载,释迦牟尼佛的前世是象王,有这样一个具有功德的故事。《佛说无量寿经》:释迦牟尼佛跟弟子讲,在往昔劫的时候有一个象王具有功德。过去,在劫初或善劫的时候,动物都会说话,而且有很多的功德,不像现在的动物特别愚痴,象王具有很多的功德。
一家之主,要乐观面对生活,心甘情愿去为这个家付出。没有怨言,没有计较,不挑剔家人的不是。儿子不好是自己的命,儿媳妇不孝顺也是自己的命。你讲这个人不对,那个人不对,其实都不对,你也不对,他们也不对。一家人都觉得自己是对的,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结果都没有理。
不必仰望别人,自己亦是风景。什么是嫉妒心?很多人都不承认自己有嫉妒心,或者没有发现自己有嫉妒心。先来看一下佛给出的定义。嫉妒定义:在《佛说大乘造像功德经》里面,佛说:“其嫉妒者。自求名利,不欲他有。于有之人,而生憎恚(恨),是为嫉妒。”
懂“观自在”者,是自己娱乐自己也。自己娱乐自己,就是自己去享受大自在、去享受稳定的情绪。去保持着不断提升的、源源不绝的生命动力,保持着美好的心情去帮助、去普度法界众生。凡人的情绪飘忽不定、难以自控,这是因为其不懂观自在。
我执重的人就是把自我的感受体现的越明显,他的我执就会越重。我执要靠什么来调伏,就是要靠理性、靠法,如果一个人靠感性那我执就会越重。假如说我们心里就是不舒服,但是用法来要求自己觉得自己不对,马上能调整,其实就是用法来破除我执。我们凡夫首先要破的是我执,现在我们还没有资格说要破自
在我们身边会发生很多事情,苦的、乐的、好的、坏的…… 但是,不管发生什么,最后总会有一些转机,这个转机就是菩萨的加被、加持和关照。其实,菩萨从来没有远离过我们,也从来没有舍弃过我们。因为菩萨的大悲心使然,深妙微远、无有分别,让我们的身心得到呵护。
今天是阿弥陀佛诞辰,阿弥陀佛成就的极乐世界是人类幸福美满的人生期盼和终极价值的最高追求。作为佛教徒,我们过阿弥陀佛诞辰,最重要的是系念阿弥陀佛,与佛道交感应。阿弥陀佛具备着无量的慈悲和智慧,我们要向阿弥陀佛学习。
今天是冬月十七阿弥陀佛圣诞!阿弥陀佛是众生的慈父,西方极乐世界是众生的归宿!阿弥陀佛知众生苦,时时刻刻思念着我们!今天是他的生日,让我们通过几个小问题走进阿弥陀佛的世界,走进阿弥陀佛的怀抱!阿弥陀佛究竟是谁?阿弥陀佛又叫无量光佛、无量寿佛。
某僧刚出家时,早课、晚课、出坡、行堂、诵经、打坐等功课样样精进,而后慢慢心生懈怠,并不如前。某日,师上堂开示:无论出家在家,为什么有的人修着修着心态变了,问题出来了?你们可以扪心自问,当初修学的初发心是什么,坚持了多久,现在的心态又是什么?
赞助、流通、见闻、随喜者、及皆悉回向尽法界、虚空界一切众生,依佛菩萨威德力、弘法功德力,普愿消除一切罪障,福慧具足,常得安乐,无绪病苦。欲行恶法,皆悉不成。所修善业,皆速成就。关闭一切诸恶趣门,开示人生涅槃正路。家门清吉,身心安康,先亡祖妣,历劫怨亲,俱蒙佛慈,获本妙心。兵戈永息,礼让兴行,人民安乐,天下太平。四恩总报,三有齐资,今生来世脱离一切外道天魔之缠缚,生生世世永离恶道,离一切苦得究竟乐,得遇佛菩萨、正法、清净善知识,临终无一切障碍而往生有缘之佛净土,同证究竟圆满之佛果。
版权归原影音公司所有,若侵犯你的权益,请通知我们,我们会及时删除侵权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