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世纪初,敦煌藏经洞被发现[45],许多久已失传的包括《坛经》在内的一大批禅宗史料得以重见天日。自此以后,中外学者对《坛经》展开了多方面的研究,发表了许多不同的看法,专著论文,多得不胜枚举,但“关于《坛经》的作者及其年代,有各种传说和推论,中日学者考究很多,至今尚难定论”[46] ,《坛经》的“繁简真伪之争,至今未得定论”[47] ,故许多问题仍有待继续研究。郭朋先生的《坛经校释》序言中曾对中外有代表性的观点作了概要的介绍,可以参考。而本世纪七十年代,台湾学者张曼涛把半个世纪以来中国学术界关于《坛经》讨论的重要论文编成了《六祖坛经研究论集》一书,作为一百册《现代佛教学术丛刊》的第一册加以出版,从而再现了《坛经》在学界曾引发的争论。日本学者田中良昭1990年发表的《坛经典籍研究概史》一文则“以为数颇多的《坛经》研究,以及异本极多的《坛经》本身为中心”,对本世纪1913年至1988年间中外学者的《坛经》研究历史作了概观,并在附表“坛经典籍研究概史资料”中列出了各国学者研究《坛经》的主要成果,颇便查考。但由于他认为“中、韩的研究成果,资料并不十分充足”,因此,“除极重要必须的资料之外”,他乃是“主要以在日本的研究历史为经纬”。[48] 杨曾文编的《敦煌新本六祖坛经》所附《〈坛经〉敦博本的学术价值探讨》一文,也对六十年来国际学术界的《坛经》研究作了简要的回顾,可以参考。
在世纪之交的今天,国内外学术界对《坛经》的研究依然有着很大的兴趣。1997年1月在澳门召开的“慧能与岭南文化”国际学术讨论会上,关于《坛经》的文本研究,仍然是会议讨论的三大内容之一。[49] 日本学者伊吹敦在1995年发表的长篇论文《敦煌本〈坛经〉的形成》[50],通过对各种资料的比较研究,提出了所谓的“原《坛经》”及其在流传过程中经历了四次增广的观点,引起了新的争论。而国内八十年代重新发现的敦博本《坛经》后,上海古籍出版社1993年以《敦煌新本六祖坛经》为题出版了杨曾文的整理本,1997年12月,文物出版社又出版了周绍良先生编的《敦煌写本坛经原本》,都受到了学术界的广泛注意。此外,《坛经》的校勘、导读乃至白话翻译等近年来也一直有新本不断问世。不过,从总体上看,目前各种对《坛经》的校勘和整理,都仍存在着不同程度的不完善,因而对《坛经》的整理工作还远未完成,对《坛经》的研究,更是任重而道远。
从历史上看,日本学者最早对珍贵的敦煌文献进行了艰苦的搜集、整理和校勘工作,并取得了令人瞩目的成就。而本世纪三十年代,中国学者胡适通过对敦煌文献的搜集和研究则启发了人们对禅宗研究中一些传统的、似成定论的东西重新加以审视。胡适的许多观点人们不一定赞同,但他的研究不但在中国学人中引发了讨论[51],而且在海外,特别是在日本也产生了较大的影响[52],推动了有关《坛经》和禅宗研究的深入。围绕《坛经》中外学者曾有过许多比较激烈的争论,下面我们就其中几个主要的问题略作述评。
在历史上,《坛经》称《六祖坛经》,其作者为六祖惠能,这一向不是一个问题。但敦煌本《坛经》等禅宗史料被发现后,胡适对此提出了质疑,从而引发了争论,并出现了许多不同的观点。1978年出版的日本驹泽大学禅宗史研究会编的《慧能研究》一书中关于敦煌本《坛经》的作者问题就介绍了五种不同的看法:(1)胡适、久野芳隆认为《坛经》的主要部分是神会所作;(2)矢吹庆辉、关口真大认为是神会或神会一派所作;(3)铃木大拙认为《坛经》原是惠能的说法集,后人又附加了部分内容,宇井伯寿认为是神会一派作了这种附加;(4)柳田圣山认为《坛经》古本原是牛头禅系的法海所编,后人又有修改;(5)中川孝认为《坛经》敦煌本是神会在法海所抄录的基础上又增加了新的内容而编成的,后来曹溪山的南宗弟子又对此作了些改动。[53] 其中胡适的观点引起了最多的争论。
胡适的主要论据是:其一,即前面提到的“竟成《坛经》传宗”的说法。其二,敦煌本《坛经》第49节中有惠能言“吾灭后二十余年,邪法撩乱,惑我宗旨,有人出来,不惜身命,定佛教是非,竖立宗旨”的记载,胡适认为这暗示了“神会在滑台大云寺及洛阳荷泽寺定南宗宗旨的事”[54],是《坛经》“是神会或神会一派所作的铁证”[55]。其三,“《坛经》古本中无有怀让、行思事,而单独提出神会得道,‘余者不得’,这也是很明显的证据。”[56]其四,胡适认为:“《坛经》中有许多部分和新发现的《神会语录》完全相同,这是最重要的证据。”[57]对于胡适的这一观点,学术界与佛教界均有人出来著文加以驳正,比较有代表性的是钱穆先生的《神会与坛经》和印顺法师的《神会与坛经──评胡适禅宗史的一个重要问题》等,他们都对胡适提出的论据逐一作了否定,论证颇详,大致代表了人们现在的一般看法,可以参看,本文不再赘言。[58] 我们对此的基本看法是,神会或神会门下曾对《坛经》作出过改动,并利用《坛经》来抬高本宗的地位,但从现存敦煌本《坛经》来看,说它是神会或神会一系所作的理由是不充分的。
关于敦煌本与惠昕本的关系,中外学者有不同的看法。有的把它们视为并列的两个系统,有的则认为惠昕本是对敦煌本的发展,“惠昕使用的底本,可能就是这敦煌本”[59] 。我们认为,敦煌本与惠昕本既可能有同一底本,又形成了不同的系统,同时,惠昕本在改编过程中,当也参考过敦煌本,从而形成了一种复杂的交叉关系。让我们从两本所记的不同传授次第来看这个问题。
敦煌本《坛经》第五十五节记载了《坛经》初期的传授次第:“此《坛经》,法海上座集。上座无常,付同学道 。道漈无常,付门人悟真。悟真在岭南漕溪山法兴寺,见今传授此法。”而惠昕本《坛经》所记则与此有异:“洎乎法海上座无常,以此《坛经》付嘱志道,志道付彼岸,彼岸付悟真,悟真付圆会。”[60] 其中志道也是法海的同学。这两处的记载虽然有所不同,但从法海传至悟真,则是共同的。这就表明,惠昕本与敦煌本这两种本子有可能是从同一个底本发展而来。从“悟真在岭南漕溪山法兴寺,见今传授此法”的记载来看[61],这一底本当形成在惠能再传弟子悟真活着的时候,时间是比较早的。我们可以假设它就是惠能死后三、五十年内所流传的《坛经》原本。那么,对两种传授记载的差异如何解释呢?
胡适在《坛经考之二》一文中认为:“这也许是因为惠昕本的《坛经》传授世系也是惠昕妄改的。”[62] 这种说法似有武断之嫌。印顺在《中国禅宗史》第六章中则认为,这可能说明“南方宗旨”对《坛经》的修改就是法海与悟真之间的志道所为。这种看法虽有一定道理,但实际上仍未解释两种记载何以会有差异,因为印顺是断定现存敦煌本承“南方宗旨”改编本而来的,那为什么敦煌本中没有志道,而惠昕本中却有了呢?杨曾文在表列各种《坛经》本子的时候,曾将惠昕本与敦煌本所依的本子并列于《坛经》祖本之后,即把敦煌本与惠昕本视为《坛经》祖本之后完全并列的两个系统,如下图所示[63] :
这种看法似也有问题。因为神会一系修订后“竟成《坛经》传宗”的敦煌本子中有关以《坛经》传宗的记载,几乎都为惠昕本所沿袭,而这种记载却均不见于后来的契嵩本与宗宝本,因此,即使惠昕本主要地不是依据敦煌本,也应该是参考了敦煌本的,这两种本子至少应该是交叉关系,而不是简单的并列关系。我们认为,惠昕本所记《坛经》传承之所以与敦煌本有异,很可能是因为惠昕参照另一个文繁的古本进行了修订,而那个古本与敦煌本则属于两个不同的系统,但也不能排斥敦煌本对这一古本的影响。
据惠昕的《六祖坛经序》中说:“古本文繁,披览之徒,初忻后厌。”[64] 表示了对古本文繁的不满。然现存的惠昕本也有一万四千字左右,比敦煌本多出了近两千字,它据以修改的文繁古本,想来字数当更多,这应该不会是敦煌本。[65] 惠能以后,南宗逐渐盛行起来,其门徒中流传着惠能以及惠能与弟子的许多传说,并有人出来汇编成书,这都是可以理解的。像《曹溪大师别传》、《历代法宝记》等,均属于这一类作品。文繁的古本当也就是汇集了各种传说的一个本子。据此改编而成的惠昕本和契嵩本等与敦煌本的不同,主要是关于惠能的生平事迹和弟子的机缘,由此可以推知,这一文繁的古本关于惠能大梵寺说法的基本内容,变化并不大,甚至也可以推测,此古本在形成过程中也可能参考了敦煌本,它是一个内容十分丰富而又庞杂的本子。后来惠昕本中的“风幡之动”等记载,当皆取之于此。郎简为契嵩本写的序中也说到了为俗所增损的《坛经》本子“文字鄙俚繁杂”,这证明了文繁之古本的存在。如果说,这个文繁的本子为惠能的另一个弟子志道门下所编,那么,以志道、彼岸等人取代道 ,就是可以理解的了。从据以改编的惠昕本、契嵩本分别增加了“志道传承”与“志道机缘”、惠昕本中还增加了与志道主张相近的见闻觉知即是佛性的思想等情况来看,这种可能性是存在的。当然,要确认这种可能性,还有待于将来新资料的发现来进一步验证。但从惠昕本与敦煌本内容上的差异来看,惠昕改编本在参考敦煌本的同时,还依据了另外一个文繁的古本,这一点在现在似乎是可以肯定的。文繁古本的存在,反映了惠能以后,弟子们不断“结集”师说,充实《坛经》的事实,而充实的内容,虽有不少传说的东西,却并不能完全归入伪造之列。
对这一问题的看法,中外学者的分歧也很大。有的学者否定敦煌本之前还有更古的本子存在,认为敦煌本就是最古的本子。例如日本学者宇井伯寿在《禅宗史研究·坛经考》中曾认为,“敦煌本《坛经》,为‘最古’本的《坛经》,它是其后各本《坛经》的基础。”[66]周绍良先生最近也非常明确地提出,“敦煌本《坛经》……就是惠能原本,……是唯一的原本”,是“最早原本”[67] 。
与上述看法不同的是,许多学者认为敦煌本《坛经》是现存最早的本子,但已不是历史上存在过的最古的本子,它在流传过程中已经人修改过了。但对于修改的次数和内容等,则又有许多不同的看法。例如柳田圣山在1967年出版的《初期禅宗史书的研究》一书中就提出,敦煌本《坛经》的形成经过了一个相当长的过程。在此之前当存在过一个古本《坛经》,然后才发展到敦煌本《坛经》。[68]印顺法师也曾明确提出,《坛经》的原型可称为“曹溪原本”。“从《坛经》原本到敦煌本,至少已有过二次重大的修补”[69],“以现存的《坛经》本来说,敦煌本最古。但敦煌本已不是《坛经》原型,而有过补充、修改”[70]。上文提到的日本学者伊吹敦在《敦煌本〈坛经〉的形成》一文中更是提出了从“原《坛经》”至敦煌本《坛经》已经过了四次增广的观点,并从内容到文字和用语等不同的方面对此作了检讨和说明。杨曾文在谈到《坛经》诸本的演变时也提出了“《坛经》祖本”,并在“《坛经》祖本”以后又分列出“敦煌原本”和“惠昕原本”两个系统,以作为现存各本《坛经》的底本(见前图所示)。
我们赞同上述第二种看法,即认为敦煌本是现存最古的本子,但不一定是历史上存在过的最早的本子。综合各种资料看,在敦煌本之前似还应该有更古的《坛经》本子。例如前面所曾提到的,从敦煌本和惠昕本的异同来看,这两种本子就可能是从惠能以后三、五十年内所流传的同一个《坛经》原本发展而来。另外值得一提的是近年来学者对西夏文《坛经》的研究。例如史金波先生通过对分藏于不同地方的西夏文《坛经》残页的译释,并对照汉文《坛经》进行比较研究,提出了“西夏文本《坛经》内容,接近法海所集唐中期古本(即指现存的敦煌本──引者按),而与惠昕本、契嵩本、宗宝本相去较远。……西夏文本和法海本相近而不雷同,疑西夏译本所据汉文底本为现已失传的另一版本。”[71]这是否也为敦煌本之前或之外另有一古本的存在提供了一个间接的证据呢?
关于契嵩本与现存德异本及宗宝本等的关系,我们在前面谈契嵩本时已作了论述,这里再对学界关于契嵩本来源问题的不同观点作些介绍,并表明我们的看法。
宋代郎简所作的《六祖坛经序》在提到契嵩本《坛经》形成的机缘时曾说:“然六祖之说,余素敬之,患其为俗所增损,而文字鄙俚繁杂,殆不可考。会沙门契嵩作《坛经赞》,因谓嵩师曰:若能正之,吾为出财模印,以广其传。更二载,嵩果得曹溪古本,校之,勒成三卷,璨然皆六祖之言,不复谬妄,乃命工镂板,以集其胜事。”郭朋先生认为,这里所说的文字鄙俚繁杂的《坛经》本,“很可能指的就是法海本《坛经》”。并认为,“在郎简怂恿下,契嵩花费了两年时间,对《坛经》进行了更大的篡改,然后诡称他‘得’到了‘曹溪古本《坛经》,并把它提供给了郎简。”[72] 这就是说,所谓契嵩本,其实可能就是契嵩对当时流传的敦煌本(或惠昕本)的改编,并不存在另外一个什么“曹溪古本”作为底本。胡适先生在《坛经考之一》中也曾认为这个为俗所增损的文字鄙俚繁杂的本子就是敦煌本,并认为契嵩所得的所谓“曹溪古本”,就是《曹溪大师别传》。后来惠昕本在日本被发现以后,胡适在《坛经考之二》中修正了自己原先的观点,认为“文字鄙俚繁杂”、“为俗所增损”的本子“也许就是惠昕的二卷十一门”。并认为,在1031年至1151年之间,二卷十一门的惠昕本可能已被人改换成三卷十六门,而这个改编者可能就是契嵩,因此,所谓“三卷十六门的惠昕本”,可能就是契嵩的改编本。也就是说,胡适认为契嵩本是契嵩依《曹溪大师别传》而对惠昕本进行校改的结果。
我们认为,现存的契嵩改编本一卷就有两万余字,若有契嵩“校之,勒成三卷”的本子,字数想来应当更多,它不仅大大超过了敦煌本,也多出了惠昕本不少,契嵩当年所依据的“文字鄙俚繁杂”的“俗所增损”本似不大可能是比现存契嵩本字数还要少的敦煌本或惠昕本,而很可能就是前面提到的惠昕据之改编的文繁古本。至于契嵩所得到的“曹溪古本”,则如胡适所说的,可能就是约六千二百字的《曹溪大师别传》。这样,所谓的契嵩本,就可能是依《曹溪大师别传》而对“文繁古本”进行校改的结果。在谈到《曹溪大师别传》对契嵩改编本的影响时,楼宇烈先生曾提出,“细考契嵩所增加和订正的内容,其主要部分都来自《曹溪大师传》。因此,在某种意义上也可以说,契嵩本是惠昕本(或敦煌本)与《曹溪大师传》的合编本”[73] 。借用此表述,我们也可以说,在某种意义上,契嵩本可能是文繁的古本与《曹溪大师别传》的合编本。不过,从现存的契嵩本来看,契嵩改编《坛经》时,在参考《曹溪大师别传》的同时,很可能还参考了《历代法宝记》等其他一些流传的资料。
另外,前面提到,根据德异《六祖大师法宝坛经序》中“惜乎《坛经》为后人节略太多,不见六祖大全之旨。德异幼年,尝见古本。自后遍求三十余载,近得通上人寻到全文,遂刊于吴中休休禅庵”的说法,我们可以推测当时社会上流传着一种“为后人节略太多”的《坛经》本子,这个本子可能是惠昕改编本,而德异从通上人处得到的早年曾见到过的未被节略太多的“古本”,则可能就是契嵩的改编本。那么,现在结合契嵩本的来源,我们是否可以对《坛经》的流变再作如下推论呢?即:
文繁古本(字数不详)──(节略太多的)惠昕改编本(一万四千字)──契嵩本(超过二万字,也许更多)
六祖坛经原文
唐高宗仪凤二年春天,六祖大师从广州法性寺来到曹溪南华山宝林寺,韶州刺史韦璩和他的部属入山礼请六祖到城里的大梵寺讲堂,为大众广开佛法因缘,演说法要。六祖登坛陞座时,闻法的人有韦刺史和他的部属三十多人,以及当时学术界的领袖、学者等三十多人,暨僧、尼、道、俗一千余人,同时向六祖大师礼座,希 望听闻佛法要义。
时,大师至宝林,韶州韦刺史与官僚入山,请师出。于城中大梵寺讲堂,为众开缘说法。师升座次,刺史官僚三十余人、儒宗学士三十余人、僧尼道俗一千余人,同时作礼,愿闻法要。大师告众曰:善知识,菩提自性,本来清净,但用此心,直了成佛。善知识,且听惠能行由得法事意。
第一 行由品 唐高宗仪凤二年春天,六祖大师从广州法性寺来到曹溪南华山宝林寺,韶州刺史韦璩和他的部属入山礼请六祖到城里的大梵寺讲堂,为大众广开佛法因缘,演说法要。六祖登坛陞座时,闻法的人有韦刺
释义:那时,六祖大师到宝林寺。韶州府刺史韦琚和他属下一起进山,请大师到城中大梵寺讲堂,为众人讲解佛法。大师上法座。韦刺史及属下三十余人、儒家学士二十余人、僧尼、道、俗共一千多人,大家同时行礼,恳请大师解说佛法精髓。大师告众说:“善知识!能够觉悟的自性,本来清净,只要在日常生活中能够时刻运用这个清净之心,最终可以成佛。
六祖坛经讲解
六祖坛经讲话 星云大师
六祖坛经讲记 达观法师
六祖坛经讲座
闽南佛学院 济群 禅宗自四祖后,《金刚经》逐渐取代了《楞伽经》的地位,四祖道信劝人念摩阿般若波罗密(见《指月录·道信传》卷四)。五祖弘忍创东山法门,普劝僧俗读诵《金刚般若波罗密经》(见《六祖
《坛经》记载“七月一日,集徒众曰:吾至八月,欲离世间。汝等有疑,早须相问,为汝破疑,令汝迷尽。吾若去后,无人教汝。法海等闻,悉皆涕泣。惟有神会,神情不动,亦无涕泣。法海上座,再拜问曰:和尚入灭之后,衣法当付何人?师曰:吾于大梵寺说法,以至于今,
在佛教中,对事物认识的规范称之为法;修道有得的圣人都是这里证悟的,又称之为门。“不二法门”指显示超越相对、差别之一切绝对、平等真理之教法。在《坛经》中,六祖经常以“不二法门”的道理来回答对此产生的种种疑问,这是修证佛法的一大难关。慧能一派禅宗中
在佛教中,只有释迦牟尼佛的言论才被称为“经”,但在中国佛教历史上,有一部由中国僧人所辑录的被称为“经”的著作,这便是由禅宗六祖慧能口述、弟子法海整理而成的《六祖坛经》。《六祖坛经》是由弟子法海整理六祖讲经内容而成,是中国禅宗的根本经典之一,也是
惠能大师,唐代高僧,广东新兴人。大师出生时,有两位梵僧专程来到他的家中,为他取名“惠能”,并道出名字的寓意:“惠,以佛法惠施众生;能,能做佛事。”大师一生艰苦卓绝,正如他的名字一样,充满智慧与传奇。《六祖坛经》记载了六祖大师的重要人生经历和思
弟子发问:《六祖坛经》中讲到“真如自性起念,六根虽有见闻觉知,不染万境,而真性常自在”。“无念为宗,无相为体,无住为本” 这两处的念指啥?有啥不同?恳请师父慈悲开示。大寂法师答:意根起念,是妄念纷飞,真如自性起念,是净念相继。
《坛经》记载了慧能一生得法传宗的事迹和启导门徒的言教,内容丰富,文字通俗,是研究禅宗思想渊源的重要依据。其中心思想是“见性成佛”,即所谓“唯传见性法,出世破邪宗”。共包括10品:自序、般若、决疑、定慧、妙行、忏悔、机缘、顿渐、护法和付嘱。
《六祖坛经》是六祖所说之法,由门人辑录整理而成的一部典籍,是禅宗最为重要的经典之一,也是汉传佛教中唯一被尊为“经”的祖师著述,可谓“汉传佛教本土化的巅峰之作”。《坛经》亦是中华优秀传统文化的瑰宝,更是一部充满生命智慧的无上宝典。
“菩提自性,本来清净,但用此心,直了成佛”,这是《坛经》一开篇,六祖大师开宗明义开示的禅宗核心智慧。这句话简明清晰,但是内涵极其深刻。“菩提自性”,菩提者,人人本具的觉悟之性,也就是佛性。自性,有两种内涵:一个是教下经常讲的遍计所执自性,即认为万事万物的现象背后有真实的体性,这是我们烦恼、痛苦、流浪生死的根源,正是修行般
当一个人想要消灾灭罪时,该怎么做呢?「拟将修福欲灭罪,后世得福罪还在」,行布施、做好事、造功德,这些都是修福。修福的人得了福报,但是他的罪业还是存在的。那么,要如何才能将罪业消除?虽然可以借由有形的修福报、求功德来将功折罪,但是它能消除的罪业还是有限。佛经里教我们忏悔、认错可以灭罪,发心立愿也可以灭罪,最重要的,必须做
六祖说,善知识,如果想要学佛修行,在家也是可以的,不是必须到寺院中,也不是必须剃发出家。这就为大众解除了学佛等于出家的误解。同时,也给无缘出家专修的学佛者以信心。在家而能如法修行,就像身处东方的污浊世界,但一心向善,同样可以修习善行,见性解脱。如果来到寺院却不认真修行,就像身处西方清净世界,但内心充满污浊,势必
《法华经》警世形象,非常富有哲理性与文学性,对禅宗思想、禅悟思维、禅宗诗歌产生了巨大的影响。禅宗充分汲取《法华经》精华,并对之进行创造性的转换,产生了各种机锋公案、吟咏,使《法华经》与禅韵诗情交相辉映。可以说《法华经》深受禅宗推崇
《法华经》是早期大乘佛教的重要经典之一。形成时代大约在公元1世纪前后,时值新兴的大乘佛教与旧有的小乘佛教之间展开激烈争论的时期。《法华经》站在大乘佛教的立场上,通过调和大、小乘之间的矛盾,把小乘思想融合于大乘思想之中。大乘佛学认为一切佛法都是“般
长水子璇大师九岁就熟诵《楞严经》,后来落发为僧,诵持《楞严经》从不间断,初次听到有天台宗洪敏法师讲《楞严经》至“动静二相,了然不生”时有省悟。后来,他又亲近琅琊山慧觉禅师,问道:“清净本然,云何忽生山河大地?”这时琅琊山慧觉禅师厉声喝道:“清净
“如来藏”是《楞伽经》重要思想之一,就是指如来在每个修行者的心中。《楞伽经》中说:“如来藏自性清净……有时说空、无相、无愿、如、实际、法性、法身、涅槃、离自性、不生不灭、本来寂静、自性涅槃,如是等句,说如来藏。”“如来藏是善不善因。
《金刚经》中说:“所谓佛法者,即非佛法。”经文的意思是:佛祖所说的佛法,指的就是修行“无上正等正觉之心”的方法;佛祖的这些佛法,实际上不是概念上的佛法,佛法只不过用来开悟众生所说的一些道理罢了,名字叫做“佛法”。佛法是教你断烦恼、开智慧。
《维摩诘经》是一部大乘佛教的经典,和《心经》、《金刚经》、《妙法华经》等佛经的核心精神一样,但是,它的讲法显然更为生动,形象饱满,智慧说辩处处令人叫绝。这部经典,自传入汉地始,便受到广大士林、禅林人士等的疯狂追捧,成为历史最悠久、
这部经典的标题为《佛说八大人觉经》。『佛』为『佛陀』的简称,佛的中文意思为觉者,即自觉觉他,觉行圆满的智者。本经中的『佛』,本是诸佛名号的统称,此处专指佛教教主释迦牟尼佛。『释迦』是姓,意为『能仁』;『牟尼』为名,意为『寂默』。『说』即讲话的意
全称《大佛顶如来密因修证了义诸菩萨万行首楞严经》,又称《首楞严经》、《大佛顶经》。唐般刺密帝译。十卷。
于它论述了瑜伽师修行时所由。经历的十七个阶段(十七地),所以也叫作《十七地论》。关于本经的作者,西藏流传着这么一个神话传说无著为了能正确了解佛法的意义,希望能见到弥勒。他在鸡足山的一个岩洞中勒修弥勒法三年,但没有任何效果。
传说六祖慧能本来是岭南一个樵夫,因为卖柴,在大街上听到一户人家念《金刚经》,在心灵上产生了领悟,于是开始修行佛法。慧能修行过程中取得那个诵经人的资助,于是到黄梅县东禅寺参见五祖。他见五祖时,两人的对话使五祖认为慧能此时显然已开了智慧
赞助、流通、见闻、随喜者、及皆悉回向尽法界、虚空界一切众生,依佛菩萨威德力、弘法功德力,普愿消除一切罪障,福慧具足,常得安乐,无绪病苦。欲行恶法,皆悉不成。所修善业,皆速成就。关闭一切诸恶趣门,开示人生涅槃正路。家门清吉,身心安康,先亡祖妣,历劫怨亲,俱蒙佛慈,获本妙心。兵戈永息,礼让兴行,人民安乐,天下太平。四恩总报,三有齐资,今生来世脱离一切外道天魔之缠缚,生生世世永离恶道,离一切苦得究竟乐,得遇佛菩萨、正法、清净善知识,临终无一切障碍而往生有缘之佛净土,同证究竟圆满之佛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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